,他左膝跪在地上,右手連忙又在地面一撐,身子借力在空中翻了個跟斗,往小道另一個方向退開丈許,這才站定,凝神往前面看去。
只見一個頭發花白,頷下留著長鬚的寬袍老者立在數丈之外,手持一柄銀色長劍,正目光冷冷的盯著自己。
此時雖然光線有些昏暗,但凌靖依然能看清那老者的面容,但想了一想,卻並未想起這老者到底是誰,也不明白,這老者為何會在這半道上伏擊自己。
“老先生,晚輩並未記得與你有過照面,何以要在這半道上伏擊在下?”凌靖皺著眉頭,開口道。這老者劍勢凌厲,絕對是個高手,如非必要,他也不想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多樹仇敵。
那老者陰測測的冷笑一聲,雙眼微微一眯,眼中寒光乍現,冷聲道:“你和你的同伴殺了我的弟子,你說我為什麼要殺你?”
凌靖眉頭一挑,再去看這老者的身形,只見他雙腳站定,但左足卻微微靠後,左手垂於身側,捏了劍指,右手長劍斜往前指,這個架勢看起來倒是頗為熟悉。
“這是……”他微一沉吟,隨即眼前一亮,“是了,這是崑崙派劍法的起手式!”
心念一轉,已然明白過來,這個老者肯定是為那個譚性崑崙弟子報仇來了,只是這老小子時機把握的如此之準,正好在自己離開少林寺的半途中伏擊自己,看來定是早有預謀的。
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凌靖便知與這崑崙派的老者已經無法再說和,畢竟當時任大小姐也是為了自己才殺了那崑崙弟子的。
當即心中一定,哈哈大笑了一聲,道:“原來你們崑崙派的人向來就是喜歡偷襲、暗算的麼。當初你那弟子暗算我不成,反被我一劍制服,我那時還想不明白,何以這堂堂崑崙派的高徒竟會有此小人行徑。不過如今我卻是明白了,原來那位譚兄竟是得了前輩的真傳,果真好手段!”
那老者聞言咬了咬牙,鬚髮皆張,寒聲道:“小子,任你伶牙俐齒,今日我也必會取你性命。我在這嵩山腳下守了你足有二十餘日,日日都是在想如何取你性命,為我那弟子報仇。今日我就先你以的腦袋祭我弟子的在天之靈,待來日再去取那小賤人的性命。”
“哦,我明白了。”凌靖點點頭,作恍然大悟狀,笑道:“看你如此抓狂,難道那性譚的小子不僅是你的弟子,而且還是你兒子不成?”
那老者面色鐵青,不發一言,胸膛微微欺負,目露兇光。
“咦,難道還給我說中了不成?”凌靖微微一頓,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第一百四十四章 破正兩儀劍法
其實凌靖不知道,這老者本是崑崙派掌門李敬言的師弟趙敬虛,一手崑崙劍法使的爐火純青,在崑崙派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一身功夫只在李敬言之下。
而那個被任大小姐殺死的譚性崑崙弟子,本名譚迪,乃是這老者的三弟子,但實際上,卻是這趙敬虛的私生子,平素最得他的寵愛。
如今譚迪身死,這趙敬虛自然是氣炸了肺,急欲替兒子報仇,這才星夜趕到嵩山。只是當時凌靖在少林寺中養傷,在方證等人的庇護下,趙敬虛自然不敢有絲毫動靜。
往後二十餘日他便一直耐心的在嵩山腳下等待,自從凌靖一離開少林寺,他立刻就得到了訊息,這才一路尾隨,行至這無人的林間小道之後,便突施暗算。
“小子,我要你死!”趙敬虛也不知是因為兒子的死而怒極攻心,還是被凌靖叫破了心中隱藏多年的秘密,惱羞成怒,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
“呵呵,怕你啊!”凌靖雙眼緊緊凝視著趙敬虛的身形,不敢有絲毫懈怠。如今他重傷未愈,身手也不怎麼靈活,遇到趙敬虛這種老一輩的成名一代高手,還是有些吃緊。
趙敬虛心中已然大怒,恨不得立時便將這個小子碎屍萬段,身形一閃,已經衝出丈許,右手長劍在空中掄成了一道圓形的銀光,接著雙足連點,欺身上前,右手舉劍斜著往上一掄,圓形劍光頓時往凌靖胸口劃去。
“咦,這是什麼劍法?”凌靖看著趙敬虛的劍法,心中微微一奇,他自行走江湖以來,鮮有碰到過崑崙派的弟子,上次與譚迪交手,也是兩招即敗敵,根本看不出他武功有什麼出奇之處。
只是如今這崑崙劍法在趙敬虛手中使出,又是別開生面,聲勢驚人,光是這一劍,就是著實不簡單的。
不過這一招聲勢雖驚人,但是凌靖還是一眼便瞧出了其中的破綻,當即斜著往右下方退出兩步,接著雙足一錯,貼著那道劍光,轉身往前一衝,欺身到了趙敬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