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誅之。臨書惶愧,言不盡意,祈大師諒之。”
凌靖看完之後,面色平靜的將信紙摺好,又收入信封之中,這才起身遞到方證大師手上,道:“大師,這信上已經說的明明白白,晚輩品行不端,不敢妄想學會少林派的高深武功。”
方生聞言,雙眉一軒,道:“少俠,令師嶽掌門執掌華山一派,為人嚴正不阿,清名播於江湖,老衲向來是十分佩服的。只是這其中可是有什麼誤會?”
心想,這少年既能被風老前輩選為衣缽傳人,定然不會是什麼品行不端之人,只怕這信上的內容多有謬誤。
方證也是識得風清揚的人,心中所想也與方生差不多,當即微笑著看向凌靖。
凌靖朗聲一笑,胸中更無一絲介懷,心想,嶽不群欺世盜名,便是這兩位高僧也看不出其真正秉性。不過這原也不怎麼出奇,“君子劍”嶽先生在江湖中可有好大名頭,只怕不止是江湖正道,就算是邪道中人,大多數見了他,多半也要先心服口服的稱一聲“嶽先生”。
不過是非對錯,日後自有分辨,當即道:“嶽掌門所言,晚輩無從辯解。不過兩位大師既是費盡心力,將我救活,多半也不會真如信上所說,再取我性命。”
方證失笑搖頭,道:“少俠多慮了,你既是風老先生的傳人,自不可能會自甘墮落。”
方生也點了點頭,隨即又嘆了口氣,介面道:“少俠,只是你與黑木崖上的人結交,實屬不該。”
凌靖微微一笑,心知他是說的“任大小姐”,當下也不反駁。忽然退後兩步,衝方證和方生分別行了一禮,道:“兩位大師的恩情,晚輩不敢或忘。只是“易筋經”乃是少林絕學,晚輩不敢有一絲妄想,就此拜別二位。”
心想,如今既已經得知玲瓏就在少林寺中,那我自當想方設法將她營救出來。只是我如今的武功已經十去其八,也不能去學了這“易筋經”,回頭就跟少林寺作對,還是按照先前的計劃,去取另一門武功的好。
心中既已打定主意,頓覺精神為之一暢,只是苦了玲瓏,只怕她還要在這裡受一些苦,一想到此,心中又難免有些低沉。
方證聞言有些愕然,道:“諸家正派掌門人想必都早已接到尊師此信,傳諭門下。你就算身上無傷,只須出得此門,江湖之上,步步荊棘,諸凡正派門下弟子,無不以你為敵。”
他和方生均不知,其實凌靖早在兩月之前就無法再動用內力,更不知他的硬功已經練到了當世一流水準,只道是這少年倔強,不肯改投別派,這才寧願拼著犯險,也要決意離去。
凌靖心意已決,自不可能因方證的三言兩語便改變心意,只是心想日後多半還要再上少林,與這兩位高僧一番爭鬥,心中又覺歉意。
“等我恢復了實力,只需救走玲瓏便可,卻不能傷了少林寺中的僧人。”
玲瓏的武功已屬當世最頂尖的層次,而今他體內的“隱龍劍氣”也已經晉升為八星劍氣,劍氣本身的威力肯定又比七星時更增不少,若能將之徹底降服,定當實力大增。到時自己兩人合力,想要逃出少林寺應該是不難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伏擊
凌靖去意已決,心中所想,無非是快點降服體內的“隱龍劍氣”,待實力恢復後,再將玲瓏給解救出來。
一旁的方生卻道:“少俠,此事有關你生死大事,千萬不可意氣用事。”
凌靖微微一笑,卻不置答,衝方證和方生各自一禮,轉身便出了門。
出得門外,但見遠處的天空蔚藍一片,這少林寺雖說門牆甚高,建築恢宏,看起來便如一個無法逾越的囚籠,但又怎可能囚得住這無邊無際的天空。
頓時間,心中一暢,心想,這少林寺又有什麼了不得的,遲早有一日我還要再回來闖一闖這裡。
當下便回了先前的斗室之中,取了“帝龍古劍”和“燕語”古琴,負在背上之後,快步下了山去。
出了山門,沒走幾步,他回頭一看,只見山門上所書“少林寺”三個大字異常刺眼,再往裡看,一座座建築高低起伏,鱗次櫛比,一眼望不到盡頭,心想:“也不知玲瓏是被困在哪一個建築裡面。”
想到此處,不禁又嘆了口氣,沉默了片刻,復又轉身沿著石梯往山下走去。
這山道甚長,凌靖徒步走下嵩山之後,已覺飢腸轆轆,先前在少林寺之時,每日裡粗茶淡飯,他嘴裡都快淡出了鳥來,又逢身體受傷,已經許多時日未曾活動過手腳,這方才走了這點路,他頭上竟已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