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身旁一排柳樹青枝搖曳,微風中帶著一股湖水清新的味道。
兩人注目遠望,只見那山腳下有一排石階蜿蜒而上,順著這石階往上看去,轉了幾個彎,便見有好大一片梅林,老幹橫斜,枝葉茂密,想像初春梅花盛開之日,香雪如海,定然觀賞不盡。
而在那梅林深處,隱隱又可見一座朱門高牆的大莊園,只是兩人此時隔得太遠,只能遠遠望見那莊園從梅林中探出頭來的一部分,至於裡面的情形,那便不得而知了。
“漣依,那裡便是梅莊。”凌靖伸手一指那梅林深處,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道:“咱們總算是趕到這裡了。”
漣依輕輕點了點頭,目光望向那梅林深處的莊園,輕聲道:“公子,我們是不是先去探一探這梅莊的虛實?”
“不急。”凌靖看著遠處,略一沉吟之後,道:“咱們星夜兼程趕到杭州,雖說速度已是極快,但卻難以料定那向問天此時是否也已經到了這裡。如果這人已經搶到了我們前面,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他一直都沒法確定向問天的行蹤,自己兩人雖說已經不慢,但若不能先把握住向問天的動向,那便有些太過被動了。
“我們先在這附近看一看,打聽一下訊息,不過也不能離那梅莊太近,以免打草驚蛇。”凌靖說了一聲之後,便催動座下駿馬,與漣依一道開始沿著湖畔慢慢往前行去。
兩人騎著馬,緩緩而行,這梅莊所在的這處地方,景緻確實十分幽美,而且過往的行人很少,更增了幾分幽靜的感覺。
湖畔的空氣微微有些溼潤,日光灑滿了湖面,湖上的微波都泛出了金黃色,偶爾又會有幾隻純白色的野鵝在湖中游過,發出了“嘎嘎”的叫聲。
凌靖和漣依一起行了片刻,但見路上行人稀少,竟連半個人影也瞧不見,讓凌靖心中有些鬱悶。
又走了一段距離,終於看見一旁的山道上有一個身材瘦削的漢子從山上走了下來,此人衣衫陳舊,面上還有些灰黑,腰間別著一把黑色大斧,背上還負了一捆木材,看起來應該是附近的樵夫。
“終於瞧見個活人了。”凌靖一見這樵夫,竟而忍不住嘆了口氣,心道:“這“江南四友”也忒會選地方了一點,走了半天才瞧見一個人影兒,看來這幾人果真是想遁世隱居了。”
漣依見他嘆氣,忍不住掩嘴一笑。
凌靖策馬上前,行到那樵夫跟前,道:“這位大哥,且留步。”
那樵夫見這一男一女兩個衣衫精緻的年輕人走到自己面前,頓時有些自慚形穢,偷偷瞄了一眼馬上那如仙女下凡一般的美貌女子,臉上一紅,不禁低下了頭,道:“公子,有什麼事嗎?”
凌靖微微抱拳,道:“在下和夫人今日在此遊玩,但見那山上梅林深處有好大一處莊園,有心想上去看一看,卻不知這裡的主人可喜歡見客?”
那樵夫微微一怔,隨即轉頭指了指那山上的莊園,道:“公子說的可是那梅莊?”
凌靖點了點頭,卻見那樵夫面露苦笑,道:“公子,我勸你們還是別去那裡了。”
“哦?大哥何出此言?”凌靖微笑著,問道。
“那梅莊的四位莊主已經搬來這裡好些年了,但這幾人脾氣古怪,從不見客。那梅莊的大門就是一連幾月不開一次,也是常有的事。”樵夫面露古怪之色,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凌靖心中一動,面上卻嘆了口氣,似乎有些不甘心的又問道:“那這梅莊最近可有接待什麼訪客?”
那樵夫臉上的苦笑更甚,道:“公子別說笑了,我家就住在這附近,這梅莊豈止近來沒有訪客,就是這幾年以來我都沒見一個活人進去過。”
“這樣啊……”凌靖微微嘆了口氣,似乎頗為遺憾,隨即抱拳一禮,道:“看來這幾位莊主是真的不喜歡見客,那我也就不去叨擾了。大哥,多謝了。”
凌靖轉過身,衝漣依點了點頭,兩人便又策馬離開了此地。
那樵夫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矗立半晌,心想,這世上居然還有生的如此好看的女子,嘖嘖,要是方才那姑娘能跟我說上幾句話,那該有多好。
凌靖和漣依往前行了片刻,騎著馬轉過幾個彎後,便漸漸往城裡的方向走了回去,這倒不是凌靖不想再多打聽一下,實在是周圍無人可問,不得已才又掉頭回去。
“公子,看來那向問天並未比我們先到,那我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漣依騎在馬上,轉頭問道。
凌靖雙眼望著前方,眼神有些飄忽,沉吟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