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兄弟四人結義已經多年,丹青生是什麼性格他又怎麼可能不清楚,此番定是又有什麼古里古怪的事,想請自己幫忙了。
丹青生興奮的搓了搓手,道:“二哥,你的“黑風指”至陰致寒,可否給小弟表演一番化水成冰的手段?”
黑白子一臉古怪之色,打量著丹青生,道:“四弟,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丹青生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道:“二哥,實不相瞞,其實小弟近日偶從一個朋友口中得知,我地窖中所藏的那些吐魯番葡萄酒若是以冰鎮之,飲來別有奇趣。”
“只是咱們莊內的冰嘛……那個……這個……”
黑白子見他說的吞吞吐吐,當即眼睛一翻,脫口便道:“已經被你用完了,是也不是?”
“哈哈,二哥果然是明察秋毫、明察秋毫……”丹青生打著哈哈說道。
黑白子嘆了口氣,伸手指了他兩下,終於還是道:“你啊你……還不趕緊去給我取一盆水來。”
“哈哈,二哥你這是答應了?”丹青生大笑一聲,不待黑白子回話,轉身便衝出了屋外,似乎生怕黑白子反悔似的。
凌靖和漣依一動不動的貼在房頂之上,眼見丹青生出去取水,均想,如此正好可以看一看黑白子這人的武功到底如何。
“黑風指”這門武功據說早已在江湖上失傳了,卻不料這黑白子居然還會這門“絕技”,而且這門武功至陰致寒,極其陰毒,如果黑白子這門武功真有丹青生說的那麼高明,那自己兩人可就得更加小心了。
沒過多久,便見丹青生捧著一隻白瓷盆走了進來,盆中盛滿了清水。
“二哥,看你的了。”丹青生將白瓷盆輕輕置於桌上,但那盆面上卻連一絲波紋也沒有。這白瓷盆徑長尺許,邊緣極厚,裝滿水後,少說也有十來斤重,但那盆底與桌面相觸之後,竟連一絲震動也沒有,盆面波瀾不驚,顯然是丹青生方才用上了極其高明的運勁手法。
“這個丹青生的武功只怕也不簡單啊。”凌靖和漣依看的分明,均是看出這個丹青生的武功只怕也是極高的,心想,自己之前是不是有些低估了這梅莊的實力?
他對梅莊“江南四友”的瞭解全是基於前世的記憶,但這個世界似乎又與原劇情當中有了許多不同,難道這“江南四友”的實力也跟著變化了不成?
他心中有些不好的猜測,當即連忙往那縫隙中看去,想看清楚這黑白子的“黑風指”到底有多高的造詣。
黑白子看了丹青生一眼,隨即不發一言,伸出右手食指,插入瓷盆。片刻間水面便浮起一絲絲白氣,過不多時,瓷盆邊上起了一層白箱,跟著水面結成一片片薄冰,冰越結越厚,只一盞茶時分,一瓷盆清水都化成了寒冰。
“好!二哥的“黑風指”果然高明,就是此刻大哥到了此地,估計也唯有自嘆弗如的份。”丹青生一見這滿盆的冰塊,心中頓時大樂,奉承的話,根本不用想便脫口而出。
黑白子笑罵一聲,道:“少奉承我,你這是在得了便宜還賣乖麼?”
“哪裡哪裡,我這可說的是大實話啊。”丹青生眼睛盯著那白瓷盆,頭也不回的說道,隨即麻利的從懷中摸出兩個酒杯,置於冰上。接著又取了桌上的酒壺,倒滿了酒,酒色殷紅,看起來極為豔麗,正是他口中所說的吐魯番葡萄酒。
凌靖和漣依一見這黑白子露出這麼一手化水成冰的功夫,當即心中一凜,心想,這黑白子好精湛的內力,看來我對梅莊“江南四友”的實力估計當真有誤啊。
以方才那白瓷盆中水的結冰時間來看,這黑白子的“黑風指”分明已經練到了極其高明的境界,只是一盞茶的時間,便可以將滿盆的水都凍結中,若是這一指點在人的身上,寒勁入體,那後果真是難以想象。
而且此人的內力之高,起碼在一品中上層,實力絕對可怕。
轉念又想,這黑白子還只是這梅莊之中的第二高手,功力便已經如此深厚,他實在有些無法想象,那“江南四友”中的老大黃鐘公到底武藝又高到了何種地步,據自己瞭解,此人的“七絃無形劍”至少是一門最頂尖的上乘劍術,而且無形無影,極難對付,往往對手就是已經中了他的劍,卻還是稀裡糊塗的搞不清楚狀況。
“難怪東方不敗會放心派這四人來看守任我行,看來我是真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些。”凌靖微微皺著眉頭,這“江南四友”的實力越強,自然對他的計劃就越不利。
片刻之後,丹青生雙手拿著那裝滿寒冰的白瓷盆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不過那壺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