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立圓弧不僅繞過了自己的頭頂傳向了我的身前,也繞過了那兩名小日本的頭頂,令他們不及反應。同時,我身形“嗖”的一竄,從兩名小日本之間的空當裡閃電般的衝了出去,接住球繼續狂奔。
由於小方的傳球和我的接應均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展開的,因此包括我的隊友在內無人能配合我行動,變成了我一個人馳騁在對方的半場。自從任脈貫通後,再加上經過西甲和意甲的磨練,我的體能足以應付90分鐘的持續狂飆,即便在比賽即將結束的當口,我的體能還是無比充沛,感覺到渾身有永不完的力量!無人阻擋的我,業已突近了對方禁區前沿。突然,川口能活棄門而出,朝著我瘋狂的撲來,他雙膝一彎,重心降低,雙手拼命的去封堵我腳下的皮球……譁,這是禁區外面,這小日本竟然敢用手來斷球?想吃紅牌嗎,還是速戰速決吧!我打定主意,於這電光火石的一霎那,加速中右腳背內側面兀的將球一撥,身形陡轉,左足尖又順勢一勾,令球脫開了川口的雙手控制區域,從側面飛速繞過了他,突入了禁區。
整個禁區除了我空無一人,我帶球至球門前,毫無停滯的拔腳怒射……這一腳,代表了中華男兒衝擊世界的決心,代表了億萬萬同胞揚眉吐氣的歡欣,代表了我們向無數抗日先烈的崇敬!勢大力沉的皮球,打在了球網裡,令得球門狂震不已,並在剎那間引發了所有球迷的瘋狂吶喊聲,是的,已經是第88分鐘了,小日本已無回天之力!
我怒吼著跨過了廣告牌,衝向了球門後的看臺,使得那裡的球迷愈發的瘋狂。所有的隊友緊追著我而來,將我放倒在地上,喜極而泣。場上的小日本個個面色如同死灰一般,呆立當場。整個奧林匹克體育場陷入了最後的瘋狂,沒有人是坐在座椅上的,所有的人都載歌載舞的歡叫著,今夜的北京,註定無眠!
失去鬥志的小日本,在隨後的比賽中渾渾噩噩,差點又被孫繼海偷襲得手,終場2:0,中國隊取得了世界盃外圍賽亞洲區八強賽的開門紅。
在場邊接受完了中央電視臺記者的採訪,我最後一個進了更衣室,稍作沐浴後,才發現隊友們都已經去趕大巴了,便也趕緊拎起隨身的皮包奔赴會合。甫一出門口,卻見一名球場工作人員飛奔而來,急匆匆的對我說:“常先生,有幾位日本球迷想見您,我怕他們騷擾您,這個……”
我一怔,什麼,日本球迷,正待一口拒絕,突聽得耳邊傳來了一個令我魂牽夢縈的聲音用日語說道:“您還好嗎?歡不歡迎我啊?”
竟然是葉子的聲音,我頓時全身狂震,緩緩回過了頭去……那張略顯蒼白消瘦卻有不減清純的面龐,那雙似帶淺淺笑意的眼眸,那聲親切而溫柔的呼喚,令我狂喜著衝上了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用英語大叫:“是你,竟然是你?我最親愛的葉子!不,我是不是做夢啊?你恢復記憶了?嗯……”
葉子蒼白的秀臉泛起了兩抹紅暈,輕輕的將雙手從我的掌心裡掙脫開去,用略帶歉意的眼神注視著我說:“對不起,我……您聽了不要難過,我從爸爸媽媽那裡知道了,您以前對我很好,我們曾經是戀人,對嗎?可是,我還是沒有想起過去的事,真對不起。”
她的話語便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將我從狂喜中打醒,我頹然後退,痴痴的注視著她的雙眸,一時無語。不知不覺間,那名工作人員似乎是不想打擾我們二人,正待離去,我叫住了他,對他說:“麻煩您去停車場的中國隊大巴那裡替我傳一句話,我有些很重要的事要辦,稍候自己回到賓館與大部隊會合。”
待那人去後,我壓抑住熾烈的情感,對著葉子說:“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就在這座球場裡,有一家咖啡屋,怎麼樣,你父母呢?他們不會正在等你吧?”
話音未落,便聽得一旁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我定睛細看,卻正是葉子的父母。他們見到我,都是深鞠一躬。櫻井鐵雄說道:“常先生,很抱歉這時候來打擾您,也很抱歉我們沒有能力讓葉子恢復記憶。我們原來希望讓她來球場觀看您的比賽,可以幫助她想起過去的事,不過看來還是不能奏效。您在球場上威風八面,把我們的隊伍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令我十分欽佩,您真不愧是中國的英雄啊!”
我向著他們略一頜首,隨即注視著葉子,心似被千萬根鋼針扎刺般的疼痛著……
在球場內的咖啡屋裡,我和葉子選擇了一個靠窗的座位,而櫻井夫婦則坐到了一隅,讓我可以和葉子單獨相處。球賽結束後,不少的球迷選擇了在場外廣場上慶祝勝利,使得這裡很是寂靜,沒有什麼人來打擾我們。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