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只留下毛一名箭頭,反擊的成效是否能顯現出來,確實是個未知數。
德國當地時間7月1日下午18點(北京時間7月2日凌晨1點),比賽正式打響。開場後,荷蘭隊即向著我們的大門壓了上來。範尼和馬凱衝擊力強勁,但幸好由我領銜了中國隊的防守陣容,在禁區前沿設下了鐵桶陣,導致荷蘭隊的火力屢屢在最後一刻受阻。他們隊中如戴維斯、範·布隆克霍斯特等巴薩舊友,與我彼此之間都已是十分熟悉,這場比賽便顯得愈發艱苦。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居然在第29分鐘發生了。當時範德法特在左側開出角球,身高馬大的馬凱壓過了鄭智的糾纏,縱身一躍,頭球攻門,球沒有頂正,被左邊衛楊得到,他想一腳將球開出禁區,卻沒有踢遠,被禁區弧頂的魯本得到,後者順勢將球一挑,超過了桑原達的頭頂,向著大門飛去。我於電光火石的一霎那感應到了左側有一股“殺氣”,心知不妙,慌忙加速去追截皮球……突然,範尼拍馬殺到,向著即將落下的皮球奔去……危 3ǔωω。cōm險!我大吃一驚,將速度加到了極限,可,哎!來不及了,範尼近距離倒地臥射,門將劉無從撲救,0:1,中國隊落後1分。
荷蘭隊隊員們欣喜若狂,爭相慶賀;三萬名荷蘭球迷更是鑼鼓喧天,與我們的瞠目結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儘管左邊衛楊要承擔一部分開大腳失誤的責任,但我還是深深的自責沒有盯死範尼。
比賽再開,荷蘭隊繼續佔據了主動,我們的三後腰陣型漸漸呈現出了弊端,那就是中場實是一片混亂,與前場脫節太大,沒有人能盤帶控球,只知道一味拼搶,搶下球不是帶球狂飆陷入重圍就是大腳開到前場,讓前鋒毛陷入苦戰。我們中後場的壓力很大,稍一疏忽便可能引來滅頂之災。上半時最後階段,範尼和馬凱都有擴大比分的機會,要不是我和桑原達拼死抵擋,恐怕中國隊早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下半時,我在拼死抵抗範尼和馬凱的同時,試圖爆發,憑藉太極足球技藝左突右閃,想撕開對方的防線,可屢屢陷入重圍之中,無法給予毛劍卿有效的支援。相反,範尼的單刀球、範德法特的遠射,都使我驚出一身冷汗。當電子螢幕指向了全場第75分鐘時,我知道中國隊已經陷入了絕地。何去何從?是在絕地中等待滅亡,還是在絕地中祈求生存?滿場近3萬名中國隊的支持者(包括中國同胞和從全世界趕來的中國隊球迷、巴薩球迷、國米球迷、阿爾瓦賽特球迷等等)用各種語言為我們加油助威著,不能辜負他們的信任啊!我只覺得有一團火在自己體內燃燒著,每一根血管、神經都激烈的跳躍著,直想倚天出劍、叱吒風雲!
巴斯滕似乎終於決定了要在在最後關頭放手一博,遣上了尊佩頂替肇俊哲,想力挽狂瀾,這令我十分激動,因為在尊佩的協助下,我將有機會再次助攻上前,施展閃電一擊!
果然,第88分鐘,機會來了。我與尊佩配合,由他適時分球給右路的孫繼海,自己則繼續向禁區裡突去。孫繼海稍微控制了一下皮球后下底傳中,在禁區裡接應的我在一瞬間憑藉增強的目力去判斷球的落點並觀察周遭的形勢……嗯!這個球下沉很快,用頭頂恐怕無法形成威脅的攻門,自己身邊有鮑馬、奧伊傑爾、範·布隆克霍斯特這三大後衛緊逼,而後腰戴維斯也已經牢牢控制住了毛劍卿,好,來吧,任脈中的電流內勁運轉於四肢經脈,勁隨意動、身形陡轉,背對球門縱起同時上身後仰,全身關節疾劃大小太極圓弧,舒展筋骨,凌空一記倒掛金勾,迎球怒射!這記倒掛金勾,勢大力沉,對方守門員韋斯特維德無從撲救,1:1,中國隊扳平了比分,欣喜若狂的我衝向了看臺,對著那裡的中國隊支持者放聲大喝,激情四溢,中國隊從死亡的邊緣被拉了回來!
全場沸騰了,人們高唱國歌,接著又換成了三種語言版本的《常就是一切》的合唱,震徹天際。面對強大的荷蘭隊,中國隊沒有退縮,展現了中華男兒的本色。比賽,進入了加時賽!
然而,中國隊中有幾名隊員體力消耗過度,像右邊衛魏與左邊衛楊,為了抵抗荷蘭隊範博梅爾和魯本的兩翼突擊,他們幾乎便要虛脫了,巴斯滕無奈,只好用兩名中後衛李和杜上場換下了他們,這樣中國隊在後場集結了四名中衛,使得孫繼海和方有為不得不適當後撤協助邊路防守。在加時賽的上半時,我們陷入了窘境。但我知道,如果在上半時不收拾掉荷蘭人,下半時隊友們的體能將會更加的不濟。荷蘭球迷的歡呼聲顯然更加激怒了我,令我熱血沸騰。賽前沒有人相信我們會創造奇蹟擊敗荷蘭,是的,一切只能靠自己,是真的漢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