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腰腹發力,將他蕩至死角。
我凝視著他的時候,一眾特警業已衝上了天台,不少人用義大利語對我狂吼,意思可能是因為不知我是何人,讓我舉起雙手投降。
所幸這時,反黑總部的琴塔羅副部長和米蘭警察總局的埃斯波希託副總局長紛紛趕到,阻止了警察們的吆喝,跑到我的身邊,關切的用英語詢問:“常先生,您沒有事吧?您不應該脫離我們警方單獨行動的,多危 3ǔωω。cōm險啊!”
我知道,先前小腿上的槍傷可能只是子彈擦傷了面板而已,沒有影響我的奔跑。另外身上雖有些拳腳瘀傷,也無大礙,只是剛才那妖人奮起一擊將勁力打入了我體內,應該是……念及至此,我陡覺全身氣血翻騰,喉頭一甜,立時噴出了一口鮮血,令得身邊的兩位高階長官大吃一驚,慌忙扶住了我。
所有的特警用槍口對準了印度妖人,大喝著似乎要他投降。然而那妖人也是噴出了大口鮮血,隨即卻瞅著我又是詭異的一笑,最後竟然盤坐在地閉上了雙眼,身體逐漸變得紋絲不動……
他的鮮血噴得滿身都是,模樣十分恐怖。一個特警大膽的衝上去摸了一下他的身子和氣息,驚詫莫名的回過頭用義大利語大叫起來。
琴塔羅副部長搖一搖頭對我說:“他死了!”
我只覺天旋地轉,即使有二人扶持,還是漸感支撐不住,“哇”的又是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在我昏厥之前,我只想著一個人……葉子,是的,葉子!你不會有事的!葉子,我愛你!我,倒下了……
第八十七章 驀然回首
葉子,不,你不能死,葉子,你不能扔下我……我狂叫著一躍而起,立刻感覺到有一雙溫柔的手按在了我的肩上,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用西班牙語激動的對我說:“常,你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我渾身大汗,因為那噩夢,因為葉子……是的,葉子,我側目望去,映入眼簾的是羅拉那喜極而泣的表情。我一把抓住她的手,顫抖著問:“葉子,她……有沒有事?”
羅拉垂下頭,黯然神傷的說:“醫生說她經過手術後從肺腔裡取出了子彈,並輸了血,危 3ǔωω。cōm險期是度過了,但因為大腦裡的淤血壓迫著中樞神經,開顱手術很危 3ǔωω。cōm險,所以不能做。這樣葉子在短時間內很難醒來,如果持續下去的話,會變成……”她躊躇著欲言又止。
我大叫道:“是遷延性持續性昏迷,也就是植物人,醫生是不是這麼說的?”
羅拉艱難的點點頭,用悽婉的眼神注視著我。
我痛苦的抱住頭,忽的從病床上一躍而起,舉目四顧這間靜謐的高等私人病房,焦急的問羅拉:“這家醫院和葉子的是同一家嗎?嗯?”
見羅拉點點頭,我便待立刻衝出門去看葉子,卻聽得門外有人用中文大叫:“小青,你醒了?太好了!哎……我……”目現淚光的老萬衝入了病房,一把抱緊了我,在他身後還有袁師叔父女二人。
我突覺五臟六腑一陣氣血翻騰,整條任脈似有氣機阻滯,深吸一氣後更宛若有千百根鋼針同時錐刺我的周身,忍不住彎下腰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袁師叔疾步而來,一把抓起我的右臂,用三根指頭一搭我的脈象,眉頭緊鎖,半晌不發一語。老萬慌忙也搭上了我的左腕脈搏,關切的問:“師叔,您怎麼看?”
袁師叔忽面現詫異之色,盯著我說:“脈澀而疾,震搏昂揚,當主經脈瘀滯;再加上體內陰陽之氣混雜,岔入岐道,內傷不輕,只是……”
羅拉一句也聽不懂,只能瞪大了眼睛注視著我,眼裡充滿了焦慮。袁敏則在一旁著急的問:“只是什麼啊?爸爸你倒是快說啊!”
我見大家都那麼關心我,心裡頓時生起一絲暖意,掙扎著挺立原地,凝視著袁師叔那大含深意的眼神,並感覺到他正在將一股柔和的太極勁力注入我的體內,同時緩緩說道:“雖然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但在他的十二正經與帶脈裡仍有一股奇異的內勁在協調製約著氣機。也就是說,其受傷的經脈其實只有一條,那就是任脈!”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袁師叔的醫術實已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頓時一股念頭泛上了心頭,使我忍住體內的疼痛,“咕咚”一聲雙膝跪地,向著袁師叔磕了一個響頭。
眾人似乎都是吃了一驚,袁師叔一把扶起我急聲道:“你,這是幹嗎?快起來。”
我渾身顫抖,泣聲道:“師叔,請您老人家救救葉子,您醫術高超,一定可以妙手回春的!”
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