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梅德、貝隆和雷科巴,都是上一場對陣尤文的出場球員。另外,義大利中國留學生協會代表、國米球迷協會代表,甚至連義大利反黑檢查總部和米蘭市警察總局也派了琴塔羅副部長和埃斯波希託副總局長前來道賀,令我受寵若驚。加上一眾中外媒體記者,整個教堂說是一百多人實不為過。
我站在了神父的面前,身邊是喜氣洋洋的布沃拉。我雖然對於耶穌基督一向不過敏,但此刻沉浸在這種莊重肅穆的氣氛中,還是有些激動。當葉子披著潔白的婚紗出現在大門口時,整個教堂陷入了歡呼聲和口哨聲的海洋。
略化了淡妝的葉子,純潔而美麗的葉子,就站在了我的身旁,用脈脈含情的眼神凝視著我。望著她,我心潮起伏,恨不得立刻將她納入懷中好好寵愛。
神父用義大利語咕囔著,我雖然一句也聽不懂,但還是遵循著布沃拉的小聲提示與葉子互換戒指,並在眾人的掌聲中擁抱親吻。那柔軟動人的紅唇,令我迷戀的紅唇……這個吻是長久的,也使得全場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儀式結束,我和葉子攜手送一眾賓客出了教堂,而在那位球迷餐廳老闆隆巴蒂的邀請下,接下來就要趕到他的餐廳按照中國式的婚禮儀式大擺酒宴。當然,有些賓客不得不提前回去,我便和葉子分頭一一道謝送別他們。
這時候,我注意到萬努奇悄悄走到了一旁,開啟手機小聲用義大利語說著什麼,心裡略覺奇怪,這個平素一向面帶微笑、平易近人的傢伙今日怎麼如此反常?莫非……此刻,布沃拉正與葉子在另一頭送別國米的隊友,幾個會說西班牙語的隊友如薩內蒂、貝隆在臨別時都似乎開了些玩笑,逗得葉子開懷大笑。是的,大夥兒都是興高采烈的,不會有事的,我想的太多了。看,純美的葉子,歡暢的葉子,潔白無暇的葉子,哦,我是多麼幸福啊!如果父親在天有靈,也會為我祝福的……
突然,一陣汽車的引擎聲和緊急剎車聲傳入了我的耳際,打斷了我的思緒,令我頓生警覺,側目應聲望去……只見一輛黑色的跑車已飛快的駛近了教堂,而在這一剎那從車窗裡探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傢伙……我周身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了,雙手也在顫抖著。身隨意轉,電流勁力於瞬間灌注於雙足經脈,我如閃電般縱出,撲向了另一邊的葉子和布沃拉,口中用英語狂吼:“危 3ǔωω。cōm險,趴下!”
然而……晚了,似乎是無聲手槍的槍聲連續微響,先是布沃拉的身上出現了兩個血洞,接著一槍竟然是……葉子,不,不,不會的,不!
電流在我雙腿間激盪,我拼盡全力縱到了葉子和布沃拉的身前,去擁抱葉子的身軀……然而子彈在近距離穿過了葉子的左肩鎖關節處,帶有很強的衝擊力,使得葉子頓時向後猛跌開去,左側腦際重重的摔在了教堂門口的臺階上,頓時不省人事。我一把抱起葉子,仰天悲鳴。
在我幾乎陷入了瘋狂之際,那輛跑車已經加大油門絕塵而去。庫切亞尼和米拉內塞此刻才飛奔而來,掏出了手槍向著遠遠駛去的車子扣動了扳機。所有的人都是驚慌失措,現場一片混亂。
我全身顫抖,口中大叫:“不,不會的,啊……”狂吼中,我抱起葉子,絕望的喊著:“救護車,救護車!”
一輛勞斯萊斯停到了我的面前,是餐廳老闆隆巴蒂的車,他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對我說:“快,快上車!”
我立刻將葉子抱上了車,車子呼嘯著轉向了街心,這時我才發現米拉內塞抱起了昏迷的布沃拉鑽進了庫切亞尼發動的車緊跟在我們的身後。兩輛車子狂飆著往就近的醫院駛去。
我抱著葉子,見她左側鎖骨部位出了很多的血,染紅了我的白色禮服。不,挺住,葉子,你不會有事的。雙手食指集合太極內勁交錯點向了她受傷部位附近的〈中府〉、〈天突〉、〈俞府〉、〈膻中〉四穴,並一把扯下自己禮服的一角,使勁扎住了其左肩鎖關節處的肱動脈、胸肩峰動脈和鎖骨下動脈這三條大動脈,暫時止住了出血。然而一按其胸口,發現她的心跳已漸漸停止,不由大急,將二成電流內勁打入了其心胸,刺激她的心臟功能。
是我的錯,我不該離開你的身邊,就算要挨槍,那也應該是我,不是你啊,葉子!我撕心裂肺的呼喚著……
終於趕到了醫院,我急速抱著葉子衝入了急診室的大廳,用英語狂吼:“快,醫生,快,快!”幾名護士慌忙推著急救病床如飛而來,我將葉子輕放在床上,欲待緊跟著她們衝入急救室,卻被阻止在門外。
我頹然的向後連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腦一片空白,失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