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只好再次將意念集註於下頜骨,與那殘留的剛猛邪氣相抗衡,這樣才減輕了痛苦,忽得一躍而起,向著隊醫搖了搖頭。
隊醫一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表情,皺著眉頭下了場。主裁明察秋毫,當場給了那名鏟我的科隊球員一張黃牌。
上半時之後的比賽,我因為要將大量意念集註於下頜,竟然變得渾渾噩噩起來,失誤頻頻,屢被斷球,幸好時間無多,很快迎來了中場休息,才沒有釀成大錯。
在更衣室裡,巴斯滕關切的用英語問我是否能繼續比賽。我一度想退下陣來,但一想大夥兒和球迷如此的信任我,我又豈能臨陣脫逃?繼續戰鬥吧,也許經過了現在十五分鐘的休息,傷痛會自動消失呢?我樂觀的想……
可是,下半場再開時,我的傷痛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愈加嚴重。不僅如此,場上更是風雲突變,科隊一上來就打了個漂亮的陣地進攻,由法赫德沿右路突破魏的防守,面對門將劉冷靜施射,饒是鄭智和小桑拼命回防,也來不及解救,球進了,1:1,比分被扳平。
我被激怒了,望著那些瘋狂叫囂的科隊球員和看臺上的球迷,縱使有傷痛,也不管了,科威特鳥人們,來吧!
比賽再開,我與邵佳一緊密配合,攻了上去。然而全場第51分鐘,一件更加奇特的事發生了!那時候,我剛接到左路小方的橫傳,一扣一晃,將球挑了起來,過了一名科隊後衛,正待衝入禁區,突然,從一旁猛地竄出一名科隊球員,他竟然高高躍起,抬起了右腳向我面門前的皮球狠狠踹來……這傢伙,明顯是對人不對球,哪有這樣踢球的?一定想故意廢了我!可是,我已經沒有了閃電之速,無法及時躲避,慌忙中只能閉上了雙目,“大義凜然”的等待“死刑”的來臨……恍惚間,我只覺一陣鑽心的疼痛自下頜骨得〈承漿穴〉傳來,身形同時被一股大力往後一送,摔了個四腳朝天。這混蛋,竟然踹到了我的下頜骨!可是令我大吃一驚的是,那名踹我的科隊球員卻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以驚人的速度憑空向後飛跌,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第八十九章 閃電覆活
新加坡主裁再次鳴哨中止了比賽,在察看了那名飛出丈許倒地牛吼驢鳴的科隊隊員的傷勢後,立刻向場下作出了擔架的手勢,引得滿場一片鬨然。我本以為這次自己最起碼也是下頜骨粉碎性骨折,誰料一摸受傷部位,發現除了面板有點擦傷磨損滲出了些血外,不僅骨頭沒事,連〈承漿穴〉的痛楚也一併消失,不由大吃一驚。
國足隊醫又飛奔著跑了過來,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捧起我的腦袋,將夾有冰塊的溼毛巾敷在了我的下頜處,衝著我大叫:“忍著點,骨折了吧,一定很痛!哎,那驢球,下腳這麼狠!”一眾隊友也紛紛圍了上來,關切的詢問我的傷勢。
我兀自目瞪口呆,沒有理會隊醫的詢問,半晌才注意到那名踹我的科隊傻蛋正抱著右腳在地上打滾,彷彿被抽筋剝皮般的痛苦。不久他被抬到擔架上後,主裁依舊秉公執法,向他出示了一張黃牌。這樣一來,科隊已經有六人吃到了黃牌,而中國隊僅有右邊衛魏在上半時吃到了一張,可見科隊球員動作相當粗暴。科隊主帥無奈,只得將另一名球員派上場換下了既吃黃牌又受重傷的那個傢伙。當主裁跑過來用中文關切的問我是否需要擔架抬我下場治療時,我忽然(炫)恍(書)然(網)大悟:自己的〈承漿穴〉集註了殘餘的剛猛邪氣以及與之相抗的自身太極真力和閃電內勁,而且為了抵抗痛楚,我一直將意念投於此穴。那科威特驢球一腳踹來,巧之又巧,正好踹到我的下巴,顯然在無意中刺激了我的太極真力和閃電內勁自然的相抗,藉助反彈之力將那股殘餘的剛猛邪氣也一併迸發出了穴外。幸虧那個驢球穿著球鞋,不能導電,否則一定會被我的閃電勁力擊的更慘。我試著深吸一氣,驚奇的發現整條任脈中立刻有閃電內勁灌注而入,並立即散入手足三陰經,較之以往更為疾速。成功了,我終於戰勝了印度鳥人之邪氣!我一個〈鯉魚打挺〉,躍將起來,啊,舌頭也能自由活動了,好!便欲縱聲狂笑……突然,我看到了國足隊醫臉上那比遇到殭屍還要驚恐的神色,以及圍在我身邊、俱是瞠目結舌的主裁和一干隊友的臉,慌忙閉上了嘴,尷尬的一笑,向他們示意自己沒事,可以繼續比賽。
隊醫不放心似的仔細的摸了摸我的下巴,終於相信我只是破了些面板,便貼了塊小膠布在我的下巴上,搖搖頭跑下了場去。
比賽再開,由於那驢球踹我的所在是禁區前緣略靠右側,我方便獲得了直接任意球的機會。按照戰術訓練所規定,前場任意球和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