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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假。”

不是假——是假——假————耳鳴真難受。石榴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沒吃沒喝。耳鳴和姜槐打擊一起折磨著她,夜不成寐。

曬了一宿月光,腦袋都要木脹脹地暈掉了,眸子卻明亮不輸織女星。石榴坐在窗前盯著夜空,期待著能遇到一顆流星。

“都說對著流星許願最靈驗,如果今夜有,請靈驗一回給我看看。”石榴堅守月色,天上這麼多星星,不指望大熊星座力量了,隨便來個什麼小隕石都行啊。

守到天亮,流星半顆也沒出現。她黯然垂眸,接受了“她男人成了她老閨蜜男人”這個{炫殘{書酷{網 又殘忍現實。

拿冷水擦了一把臉,石榴推開門,打算喊店小二上早飯。門一開,倚在門邊大空失去支撐,一下子沒靠住,跌進屋中。

“您醒了?”空奴揉揉眼睛,從地上爬起來。

“你沒回屋睡覺?”石榴驚訝地問。

“守門,怕您半夜需要我。”空奴也頂著黑眼圈。

這是他第一次沒在石榴面前稱自己為“空奴”。

石榴沒留神大空言辭間細微變化,讓他坐進來一起用早飯,順便交待給他需要去辦事項。生活還得繼續,長安居之不易,不能坐吃山空。一切都有條不紊地被石榴安排下去,彷彿昨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他們只不過是剛剛抵達長安正常行人。飯畢,石榴擱下筷子,告訴大空:“不用著急,你先回去歇足精神再出門。辦不妥時回來等我拿主意。”

“我一定會辦好。”空奴揣好銀子,替石榴撤了碗筷。

“如果他們漫天要價,只管翻番地往上加,有錢能使鬼推磨,十萬錢也不過百兩銀子而已,務必要買到。” 石榴趴在桌上,目送大空回屋休息。

負心之人,不能就這樣放他逍遙。

孩子無辜,不想傷到閨蜜陳皮和她腹中胎兒。

所以她得做點什麼。哪怕僅僅為了白天忙一些、晚上好安穩入睡。

“女也不爽,士貳其行。士也罔極,二三其德。我曾以為帝王三宮六院,是這世上最不該接觸男人。然而郡王未曾傷我,小槐子,你卻傷了我。生死都(炫)經(書)歷(網)過了,卻抵不過溫良恭順四字,你當我沒對你乖巧過呀?真是好笑……”

通宵燃著蠟燭已熄了,淌出許多燭淚,凝滿了銅座。石榴伸手將蠟燭取下,按在桌上掰成兩截。以前那個混亂夜裡,她曾折斷紅燭對他說:“攻石榴者,如此燭。”

“棄我者,亦如此燭?也罷也罷,棄就棄,人生不如意十常**,權當遇上那**之數。我亦有過錯,該帶他赴戰場,哪怕瘸了也還是我男人啊,現在可好,人恢復了,更有條件拈花惹草。”石榴悵然:“被攻了沒被娶,我虧大了,得好好從別處賺回來。”

只花了半天工夫,石榴手裡便多出兩張地契。一份是她新置宅子,在熱鬧繁華西市之中,與東市姜家隔了半座城。另一份是她新置地產,在姜家對面。

“你是新掌櫃,替我存好。”石榴將第二份地契交給大空:“每月一次到西市交帳即可,經營上不用擔心,我會寫信去向王翰求幾個得力夥計。”

在客棧等到啞師傅之後,石榴正式入住西市新宅。從此你東我西,立場分明。

“師傅,給徒弟做一罈子酒棗吧。”她將銀錢全交給啞師傅掌管,自己從市上搜羅了幾罈好酒,央啞師傅為她制酒棗,醉相思可解一切煩惱呀,至少能睡上三天。

啞師傅搖搖頭,小半年未見,這還是她那個得意門生嗎?她翻過石榴右手去拗,手指僵硬且消瘦,指甲也不再泛著健康粉紅色光澤,膚下血脈清晰,怎麼瘦成這樣!

“我得靠它睡,您就釀一次吧……師傅,徒兒夜夜難以入眠,每熬到天亮時勉強迷糊一會兒,一兩個時辰又醒,反反覆覆日夜顛倒,頭痛欲裂,苦不堪言。再這樣下去恐怕徒兒天天拼命往嘴裡塞肉也養不胖了。”石榴無奈地揉著太陽穴。

原以為做些事讓自己忙起來會累到自然睡著,可情況比石榴預料糟糕許多。大空那邊都募齊泥水匠準備破土動工了,她還在被失眠困擾。

啞師傅嘆著氣,問清楚石榴已經五六天沒睡過囫圇覺之後,獨自去了一趟藥鋪,回來為她蒸下一籠黃澄澄米糕,麵粉中摻著酸棗仁,往上面綴了新鮮櫻桃,遞給她吃。

“管用麼?分量沒有問題吧?”石榴端起米糕仔細嗅,這就是傳說中行走江湖必備******味道?完全嗅不出來異味。但啞師傅確摻了藥物進去。

得到師傅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