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不禁有些興奮與期待,卻也流露出悲憤。
畢竟進宮已是一月之久,日子僅僅能用平淡來形容,沒什麼趣事。
“隨她吧!”汪東城笑起來,溺愛地揉揉她烏黑的秀髮。
“那樣甚好。”禹霖也隨著笑起來,滿意地說著。
“什麼時候出發呢?”雨試探地問,怕他到時候反悔,便去不了了。
“隨時都行。你們商量一下吧。”說著舉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很是文雅。
“明天吧!行嗎?”越快越好,希望他答應……
“看來,雨兒真是悶得慌了,這麼急切。”大東看她那興奮的小樣,再次綻出迷人的笑容。“時候差不多了,我先出去。好好招待禹霖兄。”說著便轉身朝後院走去,不等雨回應。
汪東城可是醞釀很久了,一是為了配合光線取景作畫;二是為了撮合這對伊人俊郎,做樁好事。
在風時空,他沒有機會彈吉他,還算幸運的是,至少還能提起畫筆,勾勒世間美麗的風景。遺憾的是,這邊的作畫工具還真少,沒以前的齊全。不過,知足者常樂嘛!心裡便放鬆了。
大廳裡也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氣氛立即冷清了。雨只好左顧右盼,好緩解自己的尷尬。
董禹霖看著她,竟入了神。或許,真的是自己每次都遇上她傷心的時候,她依舊還是笑甜美,看不出一絲憂愁。
雨是無意間看見禹霖長笛上的字跡,淡淡的,或許是她太專注,否則根本不可能看清的。還是,這首詞她已是熟悉不過,當初不知苦苦背了多少遍。
“霖,我可以看一下你的長笛嗎?”雨猶豫再三,還是想要確定自己的疑問。
禹霖被突然出傳來的聲音嚇到了,抬起頭,迷茫地看向她。很顯然,他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不然,怎麼會有那樣的表情?
雨舉手指了指他手中碧綠的長笛,禹霖尷尬地微笑,向她遞過去,卻還是不明白她的意圖。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真的是《雨霖鈴》?”雨不敢相信地叫出聲來,她原本只是期望,幻想。竟沒想到,真的會是。
“怎麼了?看樣子,你挺熟悉《雨霖鈴》的,可,為什麼滿臉的驚訝?”
雨發現自己的失態,趕忙捂住臉龐,心中想到,真是糗大了!像是沒見過世面的,不就是一首詞麼?幹嘛那麼激動?呃……
“呵呵,你這個樣子好可愛。”禹霖溫柔地笑,深邃的眸子裡流露出喜愛。
雨抬起頭,受到驚嚇似的,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心中湧入幾絲清甜,暖暖的。對於他的讚美,她由衷的感到高興,縱使他僅僅是董禹霖,她也開始慢慢接受他了。
他們終究還是找到了彼此之間都感興趣的話題,打破了先前的沉默。
“我以為,這邊是見不到柳永詞的。”
“我也是初到凡世,才略知一二。偶然間見到這首詞,竟感到無比的親切,便想方設法將它完整地刻在‘霖綸’上,但,留意它的人只有你。”
霖綸?他的長笛嗎?大概就是了。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當初可是下了功夫背的,就是莫名其妙的喜 歡'炫。書。網'。老是把‘更與何人說’念成‘更與何人悅’,不過,還是喜 歡'炫。書。網'‘悅’,總是透著朦朧的愉悅感。”
“是嗎?我一直都念‘悅’的。”
哈哈,原來他也是個喜 歡'炫。書。網'篡改的人,我們真是志同道合。不過,柳大可別生氣哦,原諒我們的無知吧……
隨後,聊了半晌,話題一直圍繞著柳永的詞,雨終於找到一個與她同樣欣賞柳永的人了,真是說不出的激動。
青媚小心地走進屋子,為了不被他們發現,像做賊似的躡手躡腳,走到他們身後。
若是隱瞞了她的年齡,旁人都會以為她還是個如花似玉的黃花閨女,正是處於豆蔻年華。帶著些許的孩童般的玩性,有一點點的調皮。
青媚伸出兩隻手,分別敲在雨和霖的頭上,然後迅速蹲下,藏在背後。
“啊!”雨反射性地大叫一聲,不像普通女子的嬌嗲與尖銳,卻如黃鶯鳴叫般動人。禹霖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是笑起來。他呼吸的時候便湧入陣陣熟悉的氣息,是他孃親特有的清香。
所以猜想到是青媚搞的鬼,忍不住笑出聲來。惹來了雨氣憤的怒視,她以為他在取笑她。禹霖很委屈地擺手,青媚這才站起身,再次敲了敲雨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