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煙在一旁看了,也暗暗記在心裡。
雖然她沒有葉荷的心靈手巧,但是白天看史嬤嬤弄髮髻,那輕巧的手一會就把滿頭青絲梳理成各種好看的花樣,她有記不住的地方便偷偷用胭脂在手腕上打個記號,晚上等小姐睡下以後,在秀梅頭上學盤發。
“你這蹄子心機越來越深了,既是想學,怎麼不當面向史嬤嬤請教一二,得師傅真傳,不比你一個人悶頭苦想的好。”田媽媽在小姐睡下的時候問她。
“媽媽,可了不得了,她整日,沒頭沒臉的折騰我,我都要困死了。”秀梅軟軟的在床上打了呵欠就又倒下。
水煙又臊又急,拉她起來,求她,“好姐姐,幫了我這一遭,以後我做牛馬還你。”
“罷罷罷,哪裡得了你的興,便要還的,跟你瞎玩的,我的頭髮被你越弄越精神,都睡不著了。”秀梅一個激靈把臉湊到水煙的眼前。水煙笑著推她一把,才又拿起半月篦上了手。
萬梓川此時躺在榻上並未睡著,聽她們在外間逗著,也是身乏心喜。
這樣的情景不像家,倒像個宿舍。
想著宿舍裡每到晚上就是這樣溫馨熱鬧的畫面,她又想起了倩如,那個愛彈琴的女孩,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把鳳求凰練好。
學生會會長讓大家報特長班的時候,也不知她哪股風颳了起來,竟然要學古人彈鳳求凰。她當時還笑人家,文縐縐的整個一個神經病,有哪個80後不聽許嵩要聽鳳求凰。可沒想到有一天笑她神經病的她竟然來到了古代,還穿到了一個神經病的身上。
怪事年年有,今年最忐忑。
她的那個楊未婚夫聽說是個狀元出身,是不是嫁過去之後一副滿腹經綸,大男子主義的樣子跟她相處呢?
但是這樣的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