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們一眼,“胡說八道,敢說大夫人的不是,到時怎麼死的都不知。”
那丫環連忙上前笑道,“我這不是為您不服麼,您辛辛苦苦為她管家,到頭來,銀子卻成了二夫人的,您一分也沒得,奴婢心疼得很。”
汪餘氏聽了,悵然地一笑,但還是又道,“別說了,她是善王的母親,哪是你們這些下人說得的。”
“知了。”
“知了。”
見她出口這話,兩個丫環便垂首輕福了禮,便止了那嘴。
等門關上,張小碗拿著帕堵住嘴輕咳了兩聲。
這時房內只有萍婆子,七婆跟了小公子去了,八婆去了善王府上煎藥,這時只有萍婆子在照顧她了。
“喉頭癢得厲害?”萍婆子見她一臉慘白,不忍地道。
路中夫人受了寒,那藥吃下去,也不像以前那般管用,一路輕咳,前幾日好了一些,可萍婆地著她的臉,又覺得這咳嗽又起來了。
“無事,吃兩劑藥就好。”張小碗揮揮手道。
“唉,這是第一夜,您夜間還要去靈堂守靈。”
“無事,多穿些罷。”
“這熱熱冷冷的,身體怕是好不了。”萍婆子甚是擔憂。
“無事,注意點就好。”
這廂,外面傳來了聲響,聽著護衛的聲音,是七婆抱了懷仁回來了,張小碗忙朝她道,“去開門罷。”
七婆抱著懷仁走了進來,一進門就朝萍婆子笑道,“萍大姐。”
說著把汪懷仁給了萍婆子抱著,她走到張小碗的身邊,湊近她的耳邊輕道,“我聽府裡的下人講……”
張小碗豎著耳朵聽完,隨後搖了搖頭,“下人嘴碎罷了,誰人背後不說人,隨他們去罷,跟個下人計較什麼。”
七婆搖搖頭,道,“不能,您剛進府,下人就敢如此,時日長了,就是妖是魔了,縱不得。”
萍婆並未聽得她在夫人耳邊輕言的那些,但聽到此話,心下也瞭然,便朝張小碗輕輕地頷了首。
看著她們都甚是擔心她,張小碗無奈地笑了,“你們啊,也虧你們有心,但別忘了……”
說到,她拿著帕子又咳了兩聲,朝懷仁伸過手,把剛非要爹爹抱著,還吵鬧個不停,現下又嘀咕著孃親抱抱的小兒抱到手裡,仔細地和他說過兩句後,便慢慢地搖著他,哄他入睡。
懷仁這時揉了揉眼睛,又道,“孃親,他們說的話我都不懂,懷仁不歡喜他們。”
“不歡喜也不能朝人吐口水,可知?”
“懷仁知,孃親不打屁屁。”懷仁說罷,把頭依在了她的懷裡,眼睛漸漸地閉上。
等他睡著,張小碗抱著他進了內屋,又差她們把鋪蓋細細檢視過,這才把與懷仁抱到了床上,蓋上了被子。
待蓋好後,她站起身,站在床邊打量了懷仁那張嬌嫩的小臉半會,才轉頭對兩個婆子輕聲地道,“你們別忘了,還有老爺,他有什麼不知的?”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