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不入元家、論巧不如慕容家、論美不如司徒家、武功更是不值一提,周家曾想盡辦法把女兒嫁給元家,可是縷縷失敗,當初元老爺子娶了皇甫小姐,如果元夕夜似乎和皇甫雨熙也濃情蜜意,周家又將沉默了。周安站在場中央,人如其名,他只是靜靜的站著,紛雜的議論和惋惜似乎都於他無關,即便是剛才的騷動都沒有讓他側目半分,他低頭深思的臉龐不像是參加盛會的少主,反而像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周家……在被人遺忘的瞬間,周家也試著遺忘眾人。
——比賽開始——鐘聲響起,五毒柔弱的身姿剛開啟纖細的筋骨,澎湃的韌性一反他給人的嬌柔之感,但當他做好一切準備迎戰時跌破眼鏡的結束聲已經響起,五毒詫異的看著緩緩下樓的周家少爺,眼裡閃過稍縱即逝的不解,他以為會如第一場般見識到十大家族的驕傲。周安下臺時,樓下雅間內,一位蒼老的身影看著走下臺的兒子,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對上五毒兒子絕對沒有獲勝的把握,他寧願兒子平安也別出手,誰知道這位看似像人的五毒公子會不會在招式上下毒,如今陷入昏迷的慕容少主就是最好的證明。
看臺上的人回神!狂妄的笑聲壓過了周安下臺的腳步,周安依然慢慢的走著,閒散的步調就像在大街上散步般自然,他靜靜的消失、過客一般的遠離,這裡從不是他的平臺,他從不奢望展示。
鳳君藍看著周安的背景,默默的低下頭,他也一樣不受重視,雖不至於被人譏諷但也不被人期待,每次在朝堂上看著大臣們無奈的眼神,心裡像有什麼被刺傷,周安能做到如此淡然,是看到太透徹還是已經麻木,鳳君藍偷偷的看白小鼠一眼,突然想起了哥哥。
元夕夜和吳一劍並不驚訝,失敗就是失敗,不管以哪種方式呈現,周安確實失敗了。
蘇紫宸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還差一步他就成功了,用自己的力量,讓她正視他一天。
第三場:元夕夜對吳一劍。
第三場,無疑是最有看頭的一場比試,元家對吳家,兩個活躍在公國的當之無愧的太子爺,後者因為勤勉直追前者的天資,前者天妒英才讓很多人嫉妒不已,後起之秀對天之貴胄又是一部很好勵志故事,明日畢竟傳遍大街小巷。
兩人同時站在一起,懸殊自見高下,元夕夜天生高貴,吳一劍顯的草根,吳一劍適合被人用來自勉,而元夕夜則是很多人無法企及的高度,這種高下是出生之初即存在的區別,後者很難企及。
長孫臨律的目光首次落在寬廣的武場上,從小一起長大的情份豈是說假的,如果問長孫臨律最想讓誰贏,無疑是元夕夜,因為最有資格邀請她的也只有身份和出生同樣高貴的元公子。
吳一劍的擁護者少的可憐,很多人恨不得吳一劍去死,畢竟他的出現就意味著有人犧牲,尤其是他肥胖的身影出現在公國的某個角落時,該地很多人物開始人心惶惶,就怕他將暗殺的人是自己,那種煎熬和折磨直到瘟神離開才能結束。
長孫少爺開啟窗戶優雅的趴在窗沿上,長孫臨政含笑的看著元夕夜,兄弟情義不言而喻,但長孫臨政知道吳一劍是強敵,想贏他恐怕得付出相當的代價,希望對下一場比賽沒有影響。
司徒家的窗子也開打了,司徒小姐可愛的小臉鑲嵌著甜甜的酒窩,雖然年齡還小,但是小美人的風姿已見雛形,長大後畢竟是位傾國傾城的小美人,不知是不是依然有勾引長孫家主的風韻。
長孫臨律看到司徒心殤時,眼神複雜的避開,只有她明白傳說是真的,父親揹著懷有身孕的母親曾經和司徒家的小姐有過一段過往,本以為只是一段露水姻緣,可所有人都低估了司徒小姐的魅力,父親不但為了司徒小姐和母親大吵一架,甚至冷落母親三年之久,現在母親常伴青燈,早已不在過問長孫家的家事,父母間那份海誓山盟也早已蕩然無存。長孫臨律是個平常女子,她也會為母親嘆息,說心裡完全沒有恨是假的,至少在她們這一代不與司徒家小一輩來往是預設的鐵律,對司徒家族更是沒幾分好感,但長孫臨律覺得司徒心殤應該不是父親的女兒,因為她曾見司徒家主帶著女兒進過弟弟的房間,如果是,司徒那樣的女人會讓一個小女孩勾引自己的哥哥嗎?
雅間的窗戶次第開啟,這份殊榮是給元夕夜同樣還有吳一劍,兩人對視的瞬間空氣變的緊張壓抑,均是武學頂端的人物,誰勝誰負預示著有沒有爭奪小鼠去自家住的權利。
吳掌殺靠在視窗,看著下面爭鋒相對的兩個孩子,他對所有的子嗣一視同仁,吳一劍十歲成為少主時他一樣模稜兩可,因為歷朝歷代繼承武神卻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