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秦管家。”
……
燃香閣比蕭染以前住的院子好的多,盛開的秋菊、石鋪的小路,閣樓中迂廊環繞、小巧精緻,被褥成了綢緞面料,丫頭們會把三餐端到跟前。
但在別人的羨慕下,蕭染卻沒一絲波瀾,即便是把王府送她,她也不會眨眼驚歎,看過了紫荊城的氣派,見過了蘇州園林的精緻,仰望過長城的宏偉,這點微不足道的擺設還不配讓她家小黑當窩:“來人。”
環兒帶另一個丫頭急忙而入:“簫侍人,您喚奴婢。”
蕭染看了她一眼,對有沒有親信都沒興趣:“把原來院子裡的雞鴨放在這裡來養,另外我要午睡,沒事的話不用打擾我。”
“是,簫侍人。”
……
白小鼠剛站在繁鬧的街道,就知道自己被跟蹤了,看來這群人很閒啊。
小黑高興的跳到她的手上,討好的讓主子幫自己梳毛,在王府不能抱它,現在一定要賴在主子懷裡不出來。
白小鼠摸摸它的腦袋由著它在自己身邊蹭:“元夕夜在天香樓嗎?”
——在——
白小鼠沒有異議的向天香樓走去,元夕夜既然是十大家族的人,就沒有得罪的必要,能成為朋友的沒必要成為敵人。
元夕夜看到白小鼠上樓時,諷刺的看著慕容尊道:“他是唯一一個敢讓我等的人。”
慕容尊擺弄著他的魚竿不甚上心道:“不知者無罪。”
白小鼠剛進了就被滿室的金色晃的睜不開眼,入目能及的除了慕容尊都是黃金,金色的桌子、金子的磁碟、金色的軟榻、甚至還有金色的窗戶,總之除了慕容尊,什麼都是金色做的,那位金人從上到下都沐浴在黃金裡,尊貴的不像話:“你找我。”白小鼠坐下來,琢磨著如果不給算命錢就偷他個碗。
慕容尊禮貌頷首,看清白小鼠時不經意間想起了他的那兩句詩,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昨晚讀來他也覺的別有一番回味,近距離看寫出這首詩詩的人,覺得他清雅如墨,也對的起如此妙的兩句詞,慕容尊音色如風道:“公子好文采,不知公子師承何人。”
白小鼠回笑,她對慕容尊的印象很怪,閒適中帶著孤傲,寧靜下似乎也可以波瀾壯闊,當初第一眼看到他時,她還以為有這樣一張臉的男人定沒出奇之處,結果看到他第二眼時她就收回了自己企圖和他定親的念頭,說不上為什麼,她覺的此人肯定薄情。
慕容尊見他不答笑著又問了一遍,無奇的面容在他的一舉一動間多了壓迫力。
元夕夜無聲的做下,用金色擦拭下白小鼠摸過的茶壺,自己斟了一杯。
“白公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白小鼠盯著元夕夜的手道:“李商隱。”
慕容尊、元夕夜聞言同時開始思索此人是誰。
結果慕容尊皺著眉道:“公子是否說笑,此人我和家弟都未聽說。”
白小鼠嘲笑的快速摸了元夕夜的杯子收回手笑道:“是嗎?二位也真夠孤陋寡聞的!李商隱乃詩壇大家,婉約派的代表人物,能寫出‘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的惆悵,也能寫出‘今朝有君興相同,來日臥馬問誰忠’的情懷,敢問兩位連他都不認識,是不是幼兒學堂沒畢業啊!”
——放肆——(唇語)
白小鼠嘖嘖有聲的搖搖頭,唇語罵人太沒威懾力。
慕容尊似乎揣摩了一下兩句詩的意思,最後無耐的搖頭:“讓白公子見笑了,在下確實不認識,不過能寫出公子說的兩句詩句,必是一方大家。”
“那是,我的師傅可是非豪傑不拜的,李夫子也不過是我眾多夫子中不算出彩的一個,他的幾首詩難登大雅才被放逐出來讓你們聽聽,慕容公子別嫌汙染了您的耳朵才是。”
“哪裡、哪裡,李夫子才情不是我等能比擬的。”
白小鼠莞爾:“當然。”他經歷了人生的起起伏伏,全部的心思都寄託在詩詞裡嘲笑朝廷,豈是你們這幫十五六歲的初中生能仰慕的。
慕容尊語氣恭敬道:“不知李夫子現在何處,在下想擇日拜訪。”
元夕夜嫌棄的把杯子換掉,擦拭的手帕也一塊扔了。
白小鼠趕緊撿起來揣在懷裡,笑眯眯的道:“你不用去了,他過世了!再說他也不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貓貓狗狗的打擾。”
元夕夜一腳踹翻白小鼠的椅子!威嚴審視的瞪著——找死!——(唇語)
蛇鼠一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