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工程,至需耗時兩年以上,看來王業背後還隱藏有更隱秘的勢力,不過,幹嘛要做成這樣七彎八拐的,人在上面滑翔要多難受,有多難受……不妙!」
元信忽然想起,那兩個派下來偵查的棋士,回去後都變得和白痴一樣,還得靠劉麗琦去讀取記憶,那飛速掠過的場景,正如一種不斷變幻交織的奇怪畫面,由他的五感傳入,使他眼花撩亂,神魂顛倒。
「莫非這隧道的設計,正是這種用意?」
元信心中大急,偏偏現下又停不下來,感覺到身後的連書誠氣息轉虛,好在他死心眼,一直堅持著不放手,若是掉下去,後果還真不堪設想。
僅僅閉住眼睛是沒用的,精神在一點點的消磨,靈智漸漸模糊,他不清楚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因為氣息開始亂了,腸胃也快翻了。
此時,他多次想呼喚務相現身助他,但又記起,務相已經休眠,此時就算他死了,務相也不會知道的。
「真該死!」元信心中大罵道,以往很多不解的事,都習慣性的依賴務相,而今自己竟半點主意都沒有。
前方的畫面變得更為離奇,像是小時候看的「萬花筒」,偶爾聽見連書誠已經開始胡說八道了:「紅的、綠的、黃的……好多變化啊。」
這場景,不覺讓他想起了務相與王業的對局,空間是固定的,但在時間的把握下,空間被分隔的了無數塊,從中產生出了無數個世界,但無論怎麼變化,始終都可以用棋局去表達,也就是說,只要運用棋弈的技能,推斷和掌握到下一步的變化,便可破除幻境。
接著,他將前方湧現的畫面,按棋局的方式推演,每一個彎道,就是一個棋子,滑翔的速度則代表著對弈者的思維。
很快,元信腦子裡已形成一副棋局,當他再次睜眼時,目光準確的盯向將要滑過的彎道。
眼前再沒有什麼幻境,而是一條直直的通路。
元信興奮的叫道:「我看見了!連書誠,集中精神,聽我指示……」
他將整副棋局的布子和變化大聲的講給連書誠,並不時以棋子的方位來指示將要前進的方向。
連書誠閉眼苦思,終於安靜下來。
就這樣,又堅持了兩個小時,滑翔的速度慢了下來,最後停在一石壁之下。
剛一下來,連書誠就癱在了地上,不斷擺手道:「天哪!我快死了,元信,你自己去吧,我要休息一會兒。」
「別這麼嬌氣,你那是調息不勻,看來你腦子裡還沒將這棋局布完,這樣吧!我來讀子,你跟隨棋子的方向,結合棋局,再調整內息,很快就好了。」元信憑記憶將那棋局重新背了一次。
連書誠調息一周天後,果然生龍活虎的跳了起來,「太神奇了,元信,快說!你是如何學會將棋局運用於氣脈執行的?」
「呵呵!這得靠天分,你學不會的。」元信故作高深的拍拍他的肩,然後開啟了前方的暗門。
順著一條梯子爬上去,再頂開沉重的下水道頂蓋,南港市地下黑市再現眼前。
兩人上去後,發現正站在黑市盡頭處,今天看來生意不好,門市大都門可羅雀,很多老闆都在準備收攤了,在這種環境下,他們很快暴露行蹤。
沒走幾步,一個滿臉橫肉的高大胖子突然從空中跳下,攔住了去路,喝道:「來者何人!」
元信瞧也不瞧他,邊走邊道:「你又是誰?竟然這樣粗暴的對待客人?」
胖子面色一沉,伸手攔路道:「這裡不歡迎外人進入,對了,你們是從哪裡進來的?快說!否則別怪我無禮!」
連書誠向元信使了個眼色,擺開架式。
元信向他擺手,示意不須動武,轉頭對胖子道:「橫七呢?叫他出來!」
胖子一愣,當即道:「橫七不在,有什麼事和我說也一樣!」
「哦!你是豎八、扯五還是拔六?」
「豎八!還請問閣下是……」豎八變得小心翼翼。
元信從懷裡摸出那張金卡,在他眼前晃了幾下,故作神秘的道:「我們來買東西,從來都不走正門,你應該清楚,有些買賣是見不得光的。」
「哦!哦!對不起,請便!」
兩人假意檢視幾個攤的貨物,連書誠低聲問道:「為什麼不直接問他暗道的事?」
「豎八不過是看門狗,他不一定清楚,而且,很有可能與王業是一夥的,我們分頭查探!」
「嗯!」
走過幾個攤點,元信猛然看見前方那「布衣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