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入微,極其敏銳,但凡她有半點灰心沮喪,他都能安撫她,宛若兄長般關懷她。
兩人久久地抱著,只是到了最後,這個體貼的擁抱又漸漸變了味道。只因慕容燁的熾熱,抵住了她的身子,她急忙睜開眼,似笑非笑地看著慕容燁。
“是它自己不聽話,怪不得爺。”慕容燁笑道,將自己撇的很清。
“還嘴硬。”韶靈鸚鵡學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如今總該知道了,要爺忍耐這麼多年多艱難。”慕容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的格外認真。
韶靈笑而不語,她身為醫者,自然不會對男女房事一無所知。男人跟女子有所不同,洶湧而來,往往很難壓制,對房事的需求也超過女子。
“我只知道,縱慾對七爺的身體不好。”韶靈唇畔的笑意更深,真心勸慰。
慕容燁無言以對,唯有以長指輕點她的眉心,跟她一道躺下,他半闔著眼,手卻在錦被下摸到她的左手,跟她十指相扣。
燭光淺淺的光芒,落在白色帳幔上,韶靈迷迷糊糊地望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他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愁緒,卻映入了她的眼底深處。
……
“小韶,你來了——”將軍府的正門口,宋乘風負手而立,不遠處走來一個白衣紅裙的女子,眼熟的很,他揚唇一笑,匆匆走下臺階去迎她。
韶靈掃了他一眼,眉目有笑,嗓音清亮:“答應宋大哥的事,我怎麼會食言?宋大哥等了我很久嗎?”
“剛從宮裡下早朝,順便等你一起進去。”宋乘風爽朗地笑,大手正欲攬住她的肩膀,但手落在半空,最終還是悄無聲息地落下。
他習慣了將她當成是自己的小兄弟,自己的知己,但她如今以女子身示人,他不能壞了她的名聲。
“將軍府真是氣派啊,宋大哥,比你在西關的那小院子強多了。”韶靈望著他無聲落下的手,心中瞭然,但臉上的笑容不變,一邊走入府內,一邊環顧四周,感慨萬千。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宋乘風大言不慚,踏著步子,直直越過天井,走向正堂。
“宋大哥,你如今可是皇帝器重的臣子,整個朝廷的老臣們對你都該刮目相看——”韶靈跟在他的步子後,笑著說道,神色從容。
宋乘風突地停下腳步,面色冷凝。上次匆匆一別,甚至來不及詢問韶靈為何會進宮,她身為女子,卻對朝廷的事如此清楚,難道真的跟皇族有什麼牽連?!
“想著你不知哪一天突然會出現在將軍府的門前,我早就讓人準備了上等的美酒,上好的龍井,屈指一算,也算在京城白等了你一年。要不是去了阜城,還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見到你,你可是比皇上還難見著。”宋乘風壓下心中的狐疑,笑著調侃她,彷彿兩人之間,又跟大漠的那些時日毫無忌憚。
“我不是不想見宋大哥,只是覺得還不是時機,你可別再怪我了,我這不是來了嗎?”韶靈笑著討饒。
宋乘風低低哼了一聲,轉過臉去,推開正堂大門。
韶靈皺了皺鼻子,嗅聞著,狐疑地問:“你的好酒好茶好菜呢?我怎麼沒聞到味兒?”
“今天我們還多了一個酒友,酒桌上一定更熱鬧。”宋乘風不曾回頭,本該篤定的話,卻令韶靈心中徒生不安和忐忑。
她面色一沉,意興闌珊。“我可不跟不相熟的人喝酒。”
宋乘風低叱一聲,一把抓住她的臂膀,眉宇之間染上幾分微薄的怒意。“來都來了,怎麼還臨陣逃脫?要在我的軍營裡,逃兵一律當斬,明知道我最看不過這種膽小鼠輩,你還要惹我生氣?”
韶靈苦苦一笑,唯有跟著宋乘風踏入正堂之中,正狐疑到底是什麼人讓宋乘風大費周章,為她引薦,眼角餘光瞥到那坐在碎玉圓桌旁的白色身影。
他就那麼靜靜地坐在那兒,宛若天山山頂的皚皚白雪,清冷又高潔。
韶靈唇角的笑,一下子消失無蹤,她止步不前,朝著宋乘風問,嗓音冷的像是結了冰。“我跟宋大哥喝酒,既然是酒友,在酒桌上喝茶的人不是最討厭最掃興嗎?”
“對對,你要是不喝酒,我們就不帶你了。”宋乘風呵呵一笑,打著圓場。
“我喝。”一臉沉靜的白袍男人,唇邊揚起很淺很淡的笑容,他從容淡定的神態,彷彿哪怕桌上酒壺中盛滿的是鴆毒,他也會眉頭不皺,一飲而盡。
……
嫡女初養成 023 侯爺挽回
宋乘風不曾告知自己,她只當是到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