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逼近的俊臉承現駭人的壓迫感,不過是一個字溢位唇邊,但韶靈不得不盯著他的唇看,不得不說,這唇形真漂亮,上唇薄下唇豐,尤其鑲在慕容燁那張俊美狂狷的臉上,有錦上添花之妙——彷彿從他口中吐出來的,都浸透了蜜糖。
韶靈早已習慣她似真非真的玩笑話,更對他令人遐想連篇面紅耳赤的情話不再如稚嫩女孩般氣急敗壞,她只是睜著那雙墨色卻又清澈的眼瞳,但笑不語地望著他。
她挑釁般地搖搖手指,意味深長地說。“人都說薄唇的男人涼薄無情,要不得。”
慕容燁挑了挑斜長入鬢的眉,眼底一片幽深莫測。“怎麼要不得?爺吻你的時候,難道讓你失望了?”
見韶靈無聲地笑,他趁其不備,封住了她的唇,的確,他生來唇薄,而她的紅唇宛若紅牡丹般飽滿鮮豔,嬌軟柔嫩,吻著吻著,恨不能將她甜美的唇一塊兒叼走,吞入腹中。
他的雙掌扶住她的腰際,一個吻剛剛結束不多久,他的笑唇再度覆了上來,強硬分享她唇間的甜蜜和倉促的氣息。直到兩人將僅剩的呼吸分享徹底,韶靈被慕容燁吮疼了唇才稍稍回神,她的唇邊溢位白氣,在冬日竟然渾身像是著火一般發燙。慕容燁似乎還嫌不夠,兩人輕輕抵著鼻尖,他的長睫輕別過她的眉心,她的眼神不再避諱閃爍,而是直視著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喘吁吁的氣息急促地噴吐在他鬢間,挑動每一綹的髮絲。
“到底要得還是要不得?”他露出饜足的笑,森然白牙逼問著他想要得知的答案。
“要得要得……七爺的功夫,本是一流,在下佩服佩服。”韶靈學著江湖中人的規矩,唇邊掛著笑,調侃著對他抱了抱拳。
“剛證明爺吻人的功夫,是不是還沒證明另一項功夫?”他說的萬分可惜,望了望天,嘆氣道。“可惜天還沒黑……”
韶靈笑著打了他一拳,他總是毫不保留地坦誠對她的露骨思念和渴望,時間久了,她也唯有自如面對,卻並不排斥。
“這拳頭揮來虎虎生風,真有幾分架式。”慕容燁一把捉住她的皓腕,朝她一笑,把她整個人拉到自己的胸口,有些邪魅,又有些風趣自得的樣子。
“反正是廢柴,偶爾還能發光發熱。”韶靈的唇畔一抹壞笑一閃而過,話音未落,無比認真地又用空著的左手出了一拳,就快到了他的睫毛前,她正想取笑,還不曾看清他的動作,已然被慕容燁扭著胳膊半彎著腰背對他。
她還來不及喊痛,已經面色死白,額頭青筋暴露,被反扭著,她看不到慕容燁的眼神,唯有看到腳下的山林。
慕容燁驀地鬆了手,她擰著眉頭轉過身去,恨恨地瞪了一眼,雖然整個手臂都要被折斷一樣火辣疼痛,但她又不能開口責怪。
他是習武之人,出手很絕,一旦有人冒犯,反應最快的便是兩件事,一件是保護自己,一件事殺了對方。在任何情況下,他的身體手腳會比腦子更快,不管對方是誰,照樣能取對方首級。因為她說話,讓他分了心,她不按常理出牌突然的出拳,他突然出了幾分力道,但中途已經察覺是她,算收的快了,否則,她就不只是斷手斷腳這麼簡單。
她沒有任何理由惱羞成怒,雖然是跟他開個玩笑,但她忘了他的習慣,會超過理智。
“疼嗎?”慕容燁眼神一黯,臉色不太自然,語氣卻夾雜著幾分關心。
“還好……沒脫臼,骨頭也沒斷,過一晚肯定會發紅髮腫,好幾天抬不起手了——”韶靈低頭,右手隔著夾襖摸索著自己的骨節,低聲說。“反正都上了山,我去找些草藥,先敷著吧,剩下的回去再做。”
慕容燁的視線透過她,落在她身後的天空上,彩霞越來越淡,太陽已經快下山了。
“馬上就天黑了,林中有不少野獸,別去找什麼草藥了。”慕容燁並不贊成,將她攔腰一抱,嗓音低沉,不容置疑。“我有個更好的方法,保證立竿見影。”
“七爺,放我下來,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腿……”韶靈始料不及,被抱在半空,有些錯愕,有些哭笑不得。
“這樣走的快些。不是手痛嗎?”慕容燁直視前方,挑著山路往下走,俊美的面孔上沒有太多表情。將她養在身邊這些年,他從來不曾傷著她一分一毫,但不過是一個玩笑,他竟然險些將她的手臂折斷。
韶靈雖不曾喊痛,更沒有半個字的埋怨,但他依舊不太好過。這世上女人最鍾情的男人便是溫柔多情的,誰會毫無顧忌地喜歡一個活在血雨腥風中的男人,滿手沾血的男人 ?'…87book'世人對習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