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被打糊塗了,微惘,無力地癱坐在原地。
“你也不瞧瞧你那副春心蕩漾的下賤樣!你能配得上侯爺嗎?”季茵茵發狠地撕開煙雨身上的衣裳,煙雨的心思她不是不知,正在氣頭上,她說話更是露骨難聽:“你做夢都想著男人騎在你的細腰上吧,你到底要不要臉?”
煙雨身上的衣衫被扯裂開來,衣不蔽體,她總算回過神來,默默抬起臉,嘴角在淌血。她死死地盯著盛怒的季茵茵,輕聲問道:“我是配不上,那小姐呢?小姐人前人後,可大不一樣啊。”
季茵茵聽著煙雨發酸的話,心口一震,掌摑的手停在半空中。她不該繼續留著煙雨,煙雨雖不知自己的真實身份,但知道她私底下的脾性。
她又恢復成往日溫柔模樣,輕聲細語:“你年紀也不小了,我該幫你找一戶好人家了,菜市口有個張屠夫,你跟了他,每天都有肉吃。”
“多謝小姐!”煙雨咬著牙,從牙縫逼出這一句,擠出一絲冷淡笑意。
“不是裝可憐,就能讓侯爺喜歡上你的。”季茵茵從煙雨的身上跨過,她走到桌旁坐下,輕瞥一眼,不屑之極地丟下四個字。“東施效顰。”
煙雨忍著憤恨將季茵茵伺候好了,才離開屋子,她滿心屈辱地換了衣裳,在夜色中疾步走向風蘭息的院子。
他的屋子,還亮著火。
侯爺說過,只要她改了主意,她還能去找他。
等她說出真相,侯爺識破了宮琉璃的真面目,她還能那麼不可一世嗎?只要她失了侯爺的寵,自己也不必再受她的氣。
半響,煙雨從風蘭息的屋內出來,她勢在必得地笑了笑,低聲咒罵。“說我下賤,你能高貴到哪裡去?”
她剛走到花園,突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正想回頭去看,那人已經伸出雙臂,用盡全力,將她推入一旁湖中。
她費力掙扎拍打,濺出水花,湖水不深,卻很快將人吞噬乾淨。
深沉的夜色,終究覆蓋一切。
一大早,侯府的僕人就到洛府來請韶靈,只說是老夫人的意思,韶靈跟著僕人來到侯府花園,湖邊的草叢上躺著一個女子,渾身溼淋淋的,面色發白,全身都泡腫了,剛從湖中撈出來,看樣子浸了一夜。
此人正是昨日見到的煙雨,季茵茵的人。
季茵茵站在一旁,面若死灰,神情不濟,她時不時以絲帕掩面,眼眶發紅,該是方才已經哭過一陣子了。風蘭息跟她並排站著,一臉深思,偶爾低聲說一兩句安慰人心的話。
韶靈從眾人面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