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對我們母女有救命之恩,老爺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女兒,我若不管不問,這世上還有誰呢?我也是有孩子的,要我丟下她,那還是人麼?”展綾羅輕聲嘆息,以絲絹抹淚,這一席話,早已打動在場所有人。
“宮夫人真是菩薩心腸。”巧姑如是說,誰說這世上後孃都惡毒?她眼前就有一個例外。
“手心手背都是肉,老爺走得早,我想看她們都過上好日子,才不辜負老爺對我的信任。像我如此出身卑賤的女人,老爺這般人物,願意跟我做夫妻,我此生無以為報……”展綾羅嗓音哽咽,說起往事,泣不成聲。
“琉璃能有你這樣的娘,實在是她的福氣。”老夫人心中感懷,如此安慰。“琉璃的生母也是好人,你也是好人,你們都是好孃親。”
韶靈冷冷望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毫無漣漪,在這一片長吁短嘆之中,她無動於衷,靜的鐵石心腸。
她獨自去洗了雙手,靜心為老夫人檢視傷勢,老夫人似乎依舊對她心存芥蒂,從不主動跟她搭話。
季茵茵面色倉促,急急忙忙放下手中端著的藥碗,拉著屋內的婢女輕聲詢問,幾番下來,眼睛都紅了。
老夫人看出些許端倪,問了聲:“你在找什麼?”
季茵茵聞言,垂著眼,更是面露難色,婢女小聲地說:“方才宮小姐洗手的時候,一枚碧玉戒指放在金盆旁,為老夫人端了藥,再回去找,卻找不到了……可是奴婢們都沒見著。”
“那是老夫人送我的見面禮,我日日戴著的。”季茵茵愧疚地說,話音未落,淚眼迷離,更是惹人憐愛。“要是別的,少了就少了,我不會追究。”
“別哭了,不就一枚戒指嗎?”老夫人面色驟變,坐起身來,雙目之中一副主母曾有的銳利光芒,她聲音厚重,擲地有聲。“侯府的下人手腳乾淨,在眼皮底下還敢偷盜,不管他在侯府做了多少年,我定不饒他!”
季茵茵蓮步輕搖朝著老夫人走過去,老夫人將她摟在身前,忙著安慰她:“琉璃,我會為你做主的。侯府什麼人都能留,就是不留偷盜之人!”
韶靈瞧著一干人義憤填膺模樣,季茵茵宛若溫室花朵,被眾人簇擁在中央,老夫人拉著她的手,厲色喝道:“給我全部上上下下地查清楚!侯府的家規,若是偷盜,便要剁掉手指!”
季茵茵抬起眼,眼底埋著冷笑,直直望向韶靈。
韶靈神色淡淡,不動聲色,她是侯府唯一的外人,少了什麼財物,她當然是最大的嫌疑物件。
原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