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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息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隱忍,一絲擔憂。

“再過幾年吧,如今太危險了。”韶靈搖了搖頭,恢復了沉默。

風蘭息無聲點頭,他同意她的決定。

遠在千里之外的侯府。

紀茵茵只著素白裡衣,面無表情地站在鏡子前,銅鏡中,照出一個面色憔悴,雙眼凹陷,臉色死白的模樣。

她曾經是很美的女人,但區區三月的時間,把她折磨成這副鬼樣子。

京城傳來不好的傳聞,風蘭息又遇到了韶靈,甚至為了她,無視老夫人的書信,遲遲不歸,沉迷在溫柔鄉里,忘記自己還有一個未婚妻。

她等了太久太久,哪怕等到了讓她欣喜的聖旨,以為他迫於皇威,很快返回阜城,但十天過去了,半月過去了,一個月又過去了,還是不曾等到風蘭息。

她還未出嫁,已經成了一個棄婦,等待時光流逝,紅顏老去。

她用白綾演一出輕生的戲碼,逼出了老夫人幾滴眼淚,卻逼不回自己的丈夫。

她已經看到——在等待她自己的,是一段空寂的黑暗人生。

哪怕,她衣食無憂,錦衣玉食。

她只是一個被冠以“侯爺夫人”寄人籬下的無關之人。

她冷冷地笑,鏡中的女子也猙獰地笑,漫長的空虛寂寞,讓她更覺得四肢冰冷。

她要為了安逸的生活,活在另一個女人的名下,卻終究無法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良人。

這算是她徹底捨棄自己得到的賞賜嗎?!

……。

嫡女初養成 054 陷入癲狂

御源澈翻看著慕容燁呈上的冊子,他提出的幾條措施,很有針對性,引來天子緩緩點頭,很是欣慰。

他頭也不抬,唇邊溢位一聲喟嘆:“這麼多天,一回也沒去過仁壽宮,朕的訊息沒出錯吧。”

慕容燁做在紅木椅內,端著茶杯,俊美無儔的面孔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看不出他對此事有多在意,雲淡風輕,彷彿天子在談論著別人的事。

天子以硃筆圈畫,不疾不徐地說:“你不用埋怨母后。朕不如跟你吐實,免得你總是牽掛此事。當年形勢所逼,母后只是妃子,年紀很輕,身世背景根本不敵任何一名后妃,好不容易懷上皇嗣,生怕被妃嬪暗中陷害,這種事實在太多,她不得不防。太師對占卜之術頗為精通,預言的幾件事每一次失靈的,母后在懷著朕跟你的時候,險些小產。最後她不得不找到太師,想看看子嗣將來的命運,聽了太師的話,此事無法兩全,龍子命中相剋,一旦留在身邊,不但兄弟相殘,水火不容,更會反目成仇,消磨天生的慧性,淪為平庸之輩,無人可奪得至高榮耀。”

所謂的至高榮耀,便是——那把龍椅。

慕容燁挑了挑斜長入鬢的眉,臉上依舊瞧不見過分的風雲變化,他只是冷哼一聲,神態透露一絲輕狂。

御源澈這才抬起頭來,英俊儒雅的面孔上,失了往日令人心神嚮往的笑意。“母后原本半信半疑,並未全信,你以為讓一個女人放棄懷胎十月的孩子,這麼容易?!但在兩個孩子出世之後,母后發覺不但被太師說中是雙生子,短短几日,更是禍不單行。朕聽奶孃說,朕跟你兩人在晚上常常啼哭整宿,根本找不到病症。沒過幾天,朕就發了病症,全身蠟黃,精神萎靡,高燒不退,險些夭折。母后才不得不信太師的話,為了保全朕的性命,不敢違背上天的意思,才命親信將你連夜送出宮去。太師說過,唯有過兩輪年歲,才能相見,否則,必有血光之災。”

兩輪,二十四年,一點也不短暫。

“為何送走的不是你?”慕容燁覺得這一番話,實在是無稽之談,太過可笑,因此,他毫不客氣很不給面子地冷笑兩聲,俊美的面孔,更顯得邪魅。

御源澈不怒反笑,若是別人,早就因為這大逆不道的話拖出去五馬分屍毫不留情,他很有耐心地解釋:“太師說,其中一個霸息太強,好勝好鬥,一旦留在宮裡,後患無窮。”而重病的人是兄長,那個弟弟,自然被認為是後患的源頭。

慕容燁的眼底,一道冷沉轉瞬即逝。直到過了他二十四歲的年關,張太后才命老馬告知他詳情,把他帶回京城,哪怕提前一日也不願,只因要保住當今皇帝的皇位,保住她太后的無上榮光。

而張太后,用了一個民間多病的嬰孩,充當七皇子,半個月之內,七皇子隕歿,葬於皇陵,先帝不曾懷疑到她的身上去,只因她是最寵愛的妃子。

御源澈正色道,沒有一絲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