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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爺身邊需要一個暖床的人,你是最好的人選,爺沒必要動你的弟弟。”慕容燁雙手搭在身側,宛若天生貴族一樣享受著她的服侍,此話一出,卻是讓她有些愕然。

韶靈嗤笑一聲:“這麼簡單?”

“不然……你真以為爺要把你吃幹抹淨?”

慕容燁無聲冷笑,悠然望著她那纖細身姿,不疾不徐地問道。

他居然暗自指責她賊喊捉賊?!

他過去不曾碰過她半根手指頭,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七爺,你容我想想。”她沒有轉身,邊倒茶邊說。她雖還找不到七爺的癥結,但心裡明白,他就像是凍傷之人,需要熱源,人被折磨到這般田地,他暫時沒心思想那些花前月下的情事。

他此刻看來很平靜,但以真氣都無法驅散的寒冷入骨,他定是很痛苦。

但對她而言,她安全了,韶光也安全了。

似乎,是件好事。

“老馬說你父親在京城經商二十載,九年前那趟是回老家去?老家在何地?”背後,傳出慕容燁的詢問。

執掌茶壺的右手沒有任何顫抖,她垂著眼,一臉平靜安詳,看那茶水從壺嘴中傾倒而出。“阜城。”

他終於問了。

九年都不曾在意過她的身世,如今七爺卻想起要問,她更不能掉以輕心。韋莊才是她的老家,韋莊不過是千百戶人口的鄉野之地,百年內出人頭地的宗族也鮮少有之,有些事,不必掘地三尺,就能被他輕易獲知。

但阜城就不同了,在京城之下,整個江南最繁華的地方,就屬它了。名門望族比比皆是,商賈大戶如過江之鯽。

“原來是阜城呵……阜城可有個非同一般的人物啊——”慕容燁徑自陷入沉思,雖然言語閒散,但目光卻熾燃著。見她端著茶盞盈盈走來,他語調輕轉,唇畔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知你聽說過那人名字沒有?隱邑候風蘭息。”

茶杯端的穩當,茶水不曾溢位一分,她揚起唇,宛若懵懂孩童,嫣然一笑:“七爺,侯是什麼?”

“王侯將相。”慕容燁接過溫暖茶杯,卻懶得解釋清楚,一句帶過,逐字停頓。

“我不記得七爺讓人教我學習這些。”韶靈噙著笑意看他品茗姿態,神色自如,唇畔溢位一道豔羨的輕嘆。“不過此人的名字倒是好聽。”

慕容燁望向她恬靜的側臉,許久,才緩緩溢位一句話來。“豈止名字好聽,據說人也長得玉樹臨風,一等風流,絕世無雙。”

茶杯送到她的手邊,待她接過,他卻揚起壞笑不鬆手,將那雙軟嫩柔荑抓到胸前,緊緊貼在他寒冷如冰的心口。

她的掌下,隱約有他的心跳。

慕容燁長臂一拉,她始料未及,整個人都撲在他的身上,一手握著茶杯貼在他的胸膛,她的氣息紊亂,卻並不心動。

一樣的戲碼,用了兩遍就不好玩了。

她並不含羞低頭,相反,對著他的臉,淺淺笑問:“七爺對這個侯上了心?”

“這些都等爺睡醒了再談,如今——”慕容燁並不避諱,臉上也不見半分怒氣,翻身摟在懷中,嗓音越壓越低。“陪爺睡一晚。”

“七爺,韶光還在屋裡等我。”韶靈的臉色越來越淡,哪怕這個男人對於自己而言暫時是安全的,但被慕容燁擁著入睡,哪裡是她敢想的?

他的涼意從胸口傳來,她像是貼著一個冰塊,而他彷彿貪戀她的溫熱,雙臂環繞在他的腰際,閉著眼佯裝入睡,一聽她提及韶光名字,語氣更是決絕霸道,不容商量。

“那爺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猶如一頭困獸,被困在他的雙臂之中,甚至兩人胸口貼合的毫無縫隙,她一呼吸,胸前豐盈就有起伏,同床共枕的姿態更令人難堪,她動彈不得。若他是個正常男人,又如何能剋制軟玉溫香在懷的情慾?

她睜著眼,在慕容燁的懷中熬了一夜,他果真不曾動別的念頭,彷彿她在他的身邊,不過是一個暖和的枕頭罷了。過了三更,他的身子漸漸回暖,不再那麼寒涼,擁著她的手也鬆了。

這時韶靈才舒了口氣,背轉過身去,她並不習慣一張床上,躺著兩個人,彷彿連她空了很久的心,也擁擠許多。

垂下眉眼,她神情鬆懈,暗生自嘲,這回是她多心了,慕容燁所謂的“睡”她,居然如此單純。

身後的男人,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韶靈的目光定在那窗外的月華上,突地想起九年前被馬伯從水中撈出,凍傷的身體翻了個面,她見到的就是如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