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透露我們要走的路給芸娘,我們慢慢趕路,半路上定會有人來找我們的麻煩,爺這次,要親手抓到她背後的大主顧。”
輕舞是風華國人,讓她在青樓中探查齊元國訊息的主子,定不一般。只是她依舊猜不透,七爺只是江湖中人,為何會在這件事上費心。
她陷入沉思,胸前一片寒涼,伸手扯了扯錦被,眉頭輕蹙。
他微涼的唇貼在她的唇上,嗓音極為平靜:“明日也許很危險,怕麼?”
她輕輕搖了搖頭,暗暗閉上了眼。
慕容燁說的篤定:“不管對方來多少人,爺都不會讓你身陷險境。”
她默默點了點頭。
“早些睡。”慕容燁這麼說,果真不再逗弄她,樓下的鶯歌燕舞似乎漸漸平靜下來,韶靈側耳傾聽他的心跳,不管明日是否是一場惡戰,他都有十足的把握,毫不擔心。
興許是他的胸有成竹暗中感染了她,韶靈也很快陷入沉睡,一覺醒來,天已經很亮了。
韶靈抬起眼皮,靜靜望了一眼身側位置,慕容燁已經不在,想必是起來了,門邊有人在說話,嗓音壓得很輕。
“有人在查韶靈姑娘的下落,查到欲仙樓了……”這似乎是一個少年。
“今天我們就走,回去了,再怎麼查也是白費功夫。”回話的人是慕容燁,不若往日的輕佻不羈,他的嗓音冷的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誰在暗中找她?!
韶靈心生狐疑,耳畔傳來關門的聲響,他見韶靈起身,俊臉上浮著很淺的笑。
晨輝宛若青紗帳舞,在他身後勾勒出他俊長挺拔的輪廓,韶靈幾乎一瞬忘記他們是在阜城最大的青樓裡過了一夜,如今再看他,她的心中盡是不太分明的情緒。
慕容燁勾著唇,盯著那一雙墨黑的眼瞳看,這幾個月的相處,當真將彼此的距離拉近不少,哪怕她依舊不曾答應要成為他的妻子,兩人也已開誠佈公,坦誠相待。
“一大早就用這麼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爺,魂都要被你勾走了。”他依舊不太正經,依靠在窗前,秋日的晨光撒入他的眼底,眼神溫熱而平靜。
她背過身去,將衣裳理好,裡衣之下的裹胸布不知何時鬆開了,她唯有一圈一圈地重新纏緊,慕容燁卻並不移開視線,光明正大地鎖住她的背影。
“要爺幫忙就開口。”慕容燁唇邊的笑意更是顯然,雙臂環胸,沉聲道。“舉手之勞。”
話音未落,一個枕頭朝著他的臉上飛過去,他一把抓住,不再調侃她,看她穿戴整齊去洗漱,幽然地說。
“不急,我們待會兒去路邊攤子上吃些東西再回去,總要給他們留點準備的時間。”
韶靈從屏風後走出來,她拿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水跡,憂心忡忡地望向他,他朝她一笑,眼神魅惑而邪氣。
她三兩下梳順了長髮,綁起髮帶,女子的嫵媚被收了起來,眉清目秀,風姿。
韶靈下樓去牽了馬,芸娘將她當成是慕容燁的小廝,不捨放走這個出手闊綽的貴客,客套地詢問他們要去哪兒,何時再來,韶靈一五一十地告知她,芸娘才依依不捨地將他們送出了門外。
跨坐上馬,韶靈慢悠悠地騎馬在街巷中,她抬起頭,卻看到一扇窗前有人駐足屹立,正是舞姿超絕的輕舞。
她的眼跟輕舞不經意對上,輕舞面無表情,隨即關了窗,隱去豔麗的面容。
“客人,想吃些什麼?”
他們下了馬,走入一家尋常的茶肆,掌櫃擦了桌子,笑著問。
“一碗豆漿,一碗豆花,兩份烙餅。”韶靈說。
慕容燁神色不變,任由她做主。
待熱騰騰的豆花端上桌,她推到慕容燁的面前,不疾不徐地說。“阜城的豆花很有名,越是這種街邊小店,越是手藝精妙,七爺你嚐嚐,可香了。”
他嚐了一口,笑著點頭,韶靈喝了兩口甜豆漿,剛抬起頭,就發覺慕容燁唇畔的笑容更深了。
慕容燁伸手,給她抹了抹嘴角的豆漿白沫,動作親密,引人遐想。
掌櫃在鄰桌收拾了碗筷,走到裡面朝著婦人抱怨:“你看看,這城裡古怪的人越來越多了,兩個男人跟新婚燕爾的小兩口一樣卿卿我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什麼世道?!怪不得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越來越多了!”
“不過這兩個公子長得都很俊俏,要是我們女兒嫁了這樣的夫婿,我也樂意啊。”婦人忙著刷碗,抽空往茶肆外看了一眼,雙眼放光。
“傻婆娘!”掌櫃無奈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