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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的臉,臉色淡如水,有感而發。“人,比狼還可怖。”

“我只想找一個人,在沙漠的晚上,哪怕被群狼襲擊,也不會把我丟下。”韶靈眸光黯然,在眼底深處卻閃耀著一個光點,緊緊盯著他:“寧願跟我留下來奮力拼命,甚至死在一起,也不會留我孤軍奮戰。”

他似乎覺得她眼底的那個光點太刺眼,驀地轉過頭去,一襲翻動的高雅白衣,卻更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

她久久地望著,熾熱的心,卻一分分地涼下去。

風蘭息如此聰明的人,豈會聽不出她話裡話外的意思?!只是他依舊不給一句承諾……再小再微弱的承諾,也不給她!

哪怕……他還沒徹底看清季茵茵的嘴臉,難道他還沒看清她嗎?!

韶靈從樹上躍下,她望了他的背影幾眼,風蘭息卻遲早不曾轉身,她心寒如鐵,面色冷凝,冷冷丟下一句話。

“侯爺只想從我這兒聽聽大漠的見聞?”

風蘭息依舊沒有開口,他的沉默,卻冰冷的像是刀刃般刮過她的耳朵,鮮血淋漓。

她以為,他對她的笑,藏在眼底的關切,一切掩藏著並不過分流露出來的情緒,那些都是真的!他要不喜歡她,如何會摒除他如此看重的禮數,頻頻約見她!既然對她無心無情,又何必讓她看到他舒心歡愉的一面!

不過,是她自以為!

韶靈唇畔的笑更濃烈,嗓音中浸透了決絕和堅定,陡然間轉身離開。“我肚子裡的故事快空了,下回,我就不來了。”

“窯坊的瓷已經出來了,還需上釉。”他話鋒一轉,卻說著毫不相干的事,徐徐說道。“打磨一件上等的瓷器,要耗費不少心思。”

“侯爺是燒瓷的行家,不知若要打磨一個人的心,又該花多少工夫?”

韶靈已然聽不下去,打斷他的話,這麼問,卻又懶得再多想,加快了腳步朝前走去。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風蘭息依舊凝視著護城河水中的月色,巋然不動,面色安寧,唯獨扶著河岸柳樹的五指,已然深深陷入了樹皮之內。指甲泛出了一絲血色,他也渾然不覺。

……

嫡女初養成 061 繼姐見鬼

風蘭息緩步走回侯府,卻看門口停著一座粉色輕轎,他眼神一變,腳步並不停頓,走入正堂。

“侯爺。”季茵茵一看他走近,緊忙笑著迎來,給他福了個身。“這麼晚才回來啊。”

他們還未曾成親,她知書達理,內斂矜持,當然不會用更親暱的稱呼喚著他。

風蘭息淡淡一笑,看著她臉上的嬌羞模樣,她對他有情,是遮擋不住的。

他還以為——她還會跟七歲時候一樣對他直呼其名,叫他豐蘭息?

他似乎,也無法再生出那次喚她為琉璃兒一樣的心境。

那些回憶,才是美麗又殘忍的東西,而擺在眼前冰冷的現實,他又不能視而不見。

他手一攤,與生俱來的翩翩風度,一分不改。“坐。”

季茵茵淺笑盈盈,坐在他身旁的檀木椅上,柔情脈脈地望向他。“侯爺有話要跟我說?”風蘭息已經好些天不曾跟她見面,今夜卻派人來喊她到侯府來,她喜出望外,情不自禁。想來,定是問詢兩人的親事,老夫人前兩日發話了,最好過年前能將喜事辦了。

風蘭息端了一杯茶,開啟茶蓋子,望著清澈的茶水,淡淡說道。“你我多年未見,時光易逝,人心易改,你到風家做客,別說一兩年的功夫,多久都可以,只是我不曾問過你,你當真是否對這樁婚事滿意——”

“侯爺這是什麼意思?”季茵茵一聽,覺得風蘭息話中有話,面色驟變。她擰著柳眉,望向風蘭息淡漠的俊容,他的本意她難以揣摩。“宮家沒落,侯爺嫌棄我了?”

“話不是這麼說。”風蘭息抬起淡然的眼,靜靜看著季茵茵,說的平淡而無緒。“以前你問過,你若長大後忘記了我,喜歡了別人,不想嫁給我怎麼辦。”

季茵茵眉頭輕皺,自打她以病情推脫說忘卻前事之後,風蘭息從未提過,今夜怎麼就沒來由地提了?她面色一白,心中忐忑。

風蘭息沉浸在回憶的眼底,一片柔情似水:“我當時不曾回答你,是因沒有料到你會這麼問。兩家是故交,又是長輩定下的姻緣,我們沒得選擇。但如今我是侯府的主人,完全有能力給你承諾,你我若是有緣無分,抑或你傾心他人,風家絕不追究,相反,定會為你覓得良緣,保你衣食無憂。”

“我的心裡從未有過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