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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菩薩。原本只會去燒香拜佛的,竟也省下香火錢去靈藥堂了,都說她比求神還有用!”

季茵茵聞到此處,眼神大變,揉爛了手裡的梔子花,濃郁花香染了她一手。

展綾羅問。“你找的是可信的人嗎?既然已經被識破,更不能被人知道後面的人是你。”

“我已經讓陳水去處理掉了。”季茵茵微微點了頭。

展綾羅氣的面色數變,低聲喝道。“你怎麼還跟那個殺千刀的有牽連?他什麼時候追到阜城來了,你竟然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她們當年在幽明城歷山腳下遇難,輾轉半年後回到展綾羅的老家黃鎮,鎮上有不少年輕男子都愛慕季茵茵,其中陳水便是最死心塌地的一個。為了討好季茵茵,費盡心思在她身上花掉自己的血汗錢,可惜他不過是一個打鐵匠,手藝再好,一輩子又能賺的幾個銀子?展綾羅勢力精明,知道後,對陳水一頓羞辱斥責,又搬到阜城來,早就將黃鎮的人事都忘了。怎麼這個陳水還冒了出來?!

季茵茵瞥了一眼,比起展綾羅的氣憤難消,她卻說的輕描淡寫。“煙雨死了,我身邊不得有個聽話做事的人嗎?侯府的人不可信,我綁手綁腳,難道就眼看著別人欺負到我頭上來?”

“這個陳水,對你是言聽計從的,但還對你存著不該有的心思,不得不防。”展綾羅強壓下怒氣,這麼說。

季茵茵的眼神定在花園的花圃上,冷冷地說。“我心中有數,母親。”

她當然不會給陳水他企盼的任何東西,他一直忘不了她,甚至賣掉了家族三代的打鐵鋪子,離家背井到了阜城,只因為她的一句話。

“三月,你跟慢些。”韶靈掀開黑色布簾,她讓三月駕著馬車,徐徐跟隨這位婦人,來到阜城郊外的一處村落。

三月點了頭,放下手中的馬鞭,任由馬兒踏著小碎步,走在田野間的泥路上。

“停。”韶靈低聲道。

一個男人,看起來像是二十六七歲,身著灰藍色布衣,卷著袖子,正坐在一個屋門前,低著頭看著地。

韶靈煙波一閃,沉聲道:“三月,你拿剛才的說事,能纏多久是多久,直到那個男人走了再回來。”

這個男人,自然就是季茵茵的心腹,他在村婦門口等候,絕不只是為了付完酬勞這麼簡單,怕就怕……要斬盡殺絕,不留後患。

婦人走到了門口,這才放下手中的推車,扶著兒子走近,一步步朝著那個男人走去。

男人這才抬起臉來,韶靈隔得很遠,並看不清男人長相。只見他將一包布包丟到婦人的腳邊,說了幾句話,婦人當下跪下來,連連磕頭,彷彿是在求饒。

他並不說話,只是偶爾輕輕一點頭,沉默寡言,唯獨男人袖口泛著一道冷光,韶靈坐在馬車內,掀開布簾一角,半眯著眼,心底一片沉寂。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三月跑著衝過去,大喝一聲:“總算找著你了!”

男人驀地將袖口的利刃收進一寸,他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站在一旁冷眼瞧著,三月又吵又鬧對著村婦揮拳頭撒野,村婦面紅耳赤,不敢說一個字。

不多久,鄉間小路上又走來一群歸來的農夫,三月的爭執惹來眾人圍觀,男人為了避嫌,急急忙忙就挑了小路離開了。

“小姐,他走了——”三月過了許久,才回到馬車前來,韶靈抿著唇不說話,一刻之後,村婦拉出了家裡的馬車,扶著兒子坐入車內就走。

“方才她也察覺了自己有危險,還知道溜之大吉,不算太蠢。”韶靈冷冷一笑。

“那個男人是跟小姐認得的嗎?跟小姐有仇?”三月問的直接。

韶靈陷入沉思,季茵茵既然想要成為侯爺的妻子,行事自然小心,侯府派來的下人再可靠,有了煙雨的前車之鑑,她也不見得會差使去做這等不可告人之事。

“以前是不認識,以後說不定還會很熟呢。”

她望著男人漸漸消失的背影,眼神幽然轉沉,低低道出這一句,要能摸清這個男人的底細,她的手裡……就又多了季茵茵的一個把柄。

“就讓她這麼溜了?”三月一臉不贊成,他脾氣直率,性子也衝,遭到不公平的事,常常一條道走到黑。“她的運氣真好!”

“算了,她兒子一輩子都弱不禁風,被她這麼一害,還指不定能不能活到成年。”韶靈釋然一笑:“我何必再跟一個無知婦人斤斤計較?”

三月聽著有理,坐上馬車,揮起了馬鞭,趕起路來。

韶靈順勢放下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