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地招搖著,兩隻喜鵲在樹丫間追逐嬉戲著,我看了看圍牆裡的四方蔚藍天空,心裡掠過一陣陣惆悵。
庭院裡嫦娥在花草間忙碌的身影漸漸模糊。
凌鳳軒的包廂裡,好友小寒舉起酒杯對青木說道:唐小丫這丫頭,最最膽小了!”
“哪有!小寒你胡說,我哪裡膽小了!”我只是膽不大而已嘛!
“青木你看,她還不服氣了呢!呵呵……那好,小丫,如果你今晚回去看完《午夜兇鈴》,明天再將故事全部敘述出來,我就當著大傢伙的面給你道歉,怎麼樣?”
“呃……我……好!”有些無奈,好強的我從不肯在任何人面前輕易低頭。我一直知道小寒喜歡青木,即使我也很欣賞青木的才華,但很明智地從未往那方面想過,小寒的突然針對,讓我有些莫名其妙。
“小寒,丫丫她……”青木眉頭輕輕地蹙起,言語裡的維護讓我有些手足無措。
“怎麼,心疼了?”我清晰地看到小寒清涼的眸子裡點點星光,她清瘦的臉頰上有著醉酒的嫣紅。青木狀似無意地別過頭,躲過小寒幽怨的眼神。
“呵呵……小寒不要胡說啦!告訴你哦,我唐小丫可不是吃素的,不就是《午夜兇鈴》嘛,明早就讓貞子給你們嚇趴下!嘿嘿……可不準臨陣脫逃哦!”我故作輕鬆地打趣道,心裡卻是一陣猛汗,估計貞子得先把我嚇趴下了,誰讓咱沒事拿她開刷的!
青木端起桌子上的酒,一飲而盡,清秀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呵呵……一言為定,丫丫加油!”有些酒醒的小寒侷促地握緊我的手,眼神閃爍不定,但卻沒離開過獨自喝著悶酒的青木。
春天的風夾雜著些許涼意,拂起我烏黑的長髮,落在臉上,像小刺般有些疼。我拉開落了鏽的青鐵門,吱呀一聲。
爸爸媽媽早已睡下,我躡手躡腳地爬進臥室,輕輕地關上門,生怕把他們吵醒。
在百度裡搜尋到《午夜兇鈴》的影片,猶豫了一下,還是決然地點選播放,死就死吧。
窩在沙發裡,抱著一個半人高的抱抱熊,我緊張地蜷縮成一團。螢幕上幽深詭異的草叢,泛著藍光的色調,可怕的聲響,無一不讓我恐懼萬分。
我有些神經質地看了看窗戶,沒有異樣,轉過身,聒噪的手機鈴聲不和諧地想起,頓時把我嚇了一大跳。
我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是青木打來的電話。
“青木……”恐懼仍舊糾纏著我的神經,我不自覺發出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呵呵……丫丫,你還真的在看貞子呀!可怕嗎?”
“嗯嗯,我……我都要被嚇死了……”說著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心頭彷彿有說不盡的委屈。人的神經被刺激到一定程度,所有刻意偽裝起的堅強都是會頃刻崩潰的吧。
“傻丫頭,乖啦,害怕就別看啦,沒關係的……”
青木後面的話我一點也沒聽清楚,我瞪大了雙眼,看了看像被人使勁搖晃吱吱呀呀個不停的窗戶,又看了看晃動的吊燈,我的聲線被恐懼扼住,連一縷聲音也發不出。
電話裡傳來青木緊張的呼喊,我聽得清晰,可是那個從牆角邊走過來的女子早已讓我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哭喊。
她一身白衣飄然出塵,烏黑的長髮柔順地落在胸前,兩隻嬌小的腳親吻著暗黃的木質地板,她的臉,像一張透明的白紙,慘白地沒有一點血色。
她移著碎花步緩緩地向著我走來,我驚恐地一步步後退,神經緊張地糾結在一起,無法思考。
只聽她的嘴裡唸唸有詞,我聽不清晰。
轉身,我已經退到了陽臺,窗外的黑色更加濃重。
她步步緊逼,我的思想彷彿被驚嚇地逃離了身體,跳下去跳下去,疼痛的腦子裡不停地迴響著這個聲音。
它像一根細長的針刺穿過我的心臟,我痛苦地閉上眼,縱身一跳。
“原雨君……”這淒厲的哭喊劃過天際,連夜幕下的星光也隱了行跡。
感覺自己被捲入了一個絲綢質的包裹,我驚異地睜開眼睛,那個詭異的女子竟伏在我的肩上啜泣,雙手緊擁著我,深入骨髓,仿若生離死別。她的身體發散出冰涼刺骨的寒氣,我不禁抽搐了一下。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喂……你……你是誰呀?”雖然知道她不會傷害我,但我仍心有餘悸,小心翼翼地問著。
女子一臉的單純可愛,甜甜地笑道:“原雨君,我是貞子呀!”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