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藥,裹了紗布,顧北遙面上不悅,直直盯著她,眸中盪出一片心痛,“傷得重嗎?痛不痛?”
他記得她很怕痛,沒習過武的女子自然嬌弱些,忍耐力差很多。
“一點點。你醒了我很開心,就不覺得了。”施曉然回答得很慢,說話牽動臉上肌肉,很疼。這幾天她似丟了三魂六魄,身體冰涼,滿是憂慮,只要醒著就會來照顧他。有時顧南遠會點了她的穴,強制讓她休息。
她畢竟傷在身上,畢涵也不方便給她上藥,她只是隨便抹了點藥,胡亂裹了紗布,是以雖過了幾日,傷口也不見得怎麼好,疼痛日日夜夜折磨她,只是這肉體上的疼痛,比起心靈上的空虛與恐慌就過於微小了。
她繼續拿著勺,舀了藥汁遞過去。
顧北遙一口嚥下,繼而抬起胸背,欲起身。
施曉然連忙將藥碗放在桌上,伸手扶他,塞了個靠墊在他背後,卻不想扶他時用力過大,牽動身上被狼抓傷的傷口,一陣劇痛襲來,她禁不住悶哼出聲。
“疼著了?到底傷在哪裡?”顧北遙一臉擔憂,急切問道。
“沒事。”她在榻邊坐下,又端起碗,抬起手將盛滿藥汁的小勺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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