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曉然鬆一口氣,想了一下,又問:“吊橋那裡他們過不去,會不會一直守在那裡,將七陽宮的人困在山上?”
顧北遙揉揉她的腦袋,柔柔軟軟的秀髮滑過指尖,引得心上一片柔軟,他道:“吊橋是平時的上下山途徑,但不是唯一,七陽宮不會將自己困在山上。另有密道可上下,只在這種關鍵時刻才開放,知道的人不多,七陽山那麼大,密道開得很隱秘。但是畢竟是密道,可供出入的人不多。”
七陽宮的密道不止一條,要偷偷出去幾個人很簡單,但是做大規模的撤走或是運輸糧草則不行。
施曉然對這種類似軍事上的東西不在行,既然他們上不去,七陽宮也不會被困,那主要擔心得是什麼呢?她一臉疑惑。
她一臉想問又不知道該不該問的樣子引得顧北遙放鬆幾分,解釋道:“幾派一併聯手,並不是沒有攻上摘星峰的可能。雖是懸崖峭壁,但對於武功極好的人來說,也是有可能上山。”
“能上山的一定是百裡挑一的好手,是不是擔心有人偷偷潛上山,放下吊橋?”
“嗯,這是很大的擔心。也擔心佈防不夠,或是有人出奇招。但是那邊有大哥坐陣,他定能指揮全域性。”
有鬥爭定會有人死亡,她只希望七陽宮能度過這次難關,傷亡儘量減小。
幾個時辰後,畢涵將最新的訊息報給顧北遙。
“七陽山下已經聚集了大批人馬。包括騰雲閣,玄劍門,橫磯派,冷月山莊,眉山派和殷家堡。這兩天他們派人嘗試攻山,均被機關陷阱擊退。”畢涵停了停,口氣一緊,“但這只是試探。”
“兩大門派都來了什麼人?”顧北遙正色問道。
“騰雲閣由商易天親領,玄劍門由右護法歸魂一劍帶隊,具體出動哪些高手尚不清楚。但此次人數眾多,有幾百人。”
顧北遙臉上的沉重又多了幾分,“這麼多人,七陽山上的陣勢、陷阱怕是隻能推延一時,很快就會攻到吊橋玄關處。牧駿和厲凡是否在摘星峰?”
“在,連聞翔也在。正全力防守。”
兩派聯手,高手眾多,縱然七陽宮地勢優越,也是形勢危急。顧北遙蹙起眉,無論如何,他不能讓七陽宮被攻破,不能讓自己的親人受到傷害。
作者有話要說:國慶節快樂,多和家人團聚,不回家的就好好放鬆
要是一年多幾個七天假就好了。
暫別
七陽山,月光灑下一地清輝,樹影婆娑。
林中卻是人頭攢動,火把熊熊燃燒,紅紅火光似血脈中流動奔湧的慾望。
各派領頭人齊聚大帳,右上座騰雲閣的商易天狹長鳳眼微微上挑,勢在必得寫在臉上;左上座玄劍門的右護法穩坐正中,三十多歲的男子面上沒有任何風塵,歲月更添沉穩瀟灑,眉飛入鬢,墨髮鬆鬆散散,盡顯一派坦然與悠閒。
周圍其他掌門、少主和各門派重要人物相次坐下,商量攻山事宜。
“七陽山上埋伏點太多,近幾日去的人不是沒有回來,就是重傷。”下方有人先行報道近日戰況。
騰雲閣的程長老捋一捋鬍子,道:“但我們派出去的人只是為了試探,精英不曾出動。透過這幾日的查探,山上的防守主要是暗箭、陷阱、陣法,倒也不足為懼。”
歸魂一劍點頭附和,“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剷除七陽宮,犧牲在所難免。貴派程長老和伍長老都精通陣法,破陣不難;若是將各派精英聚在一起,暗箭陷阱倒也不怕。再說,上山密林只是七陽宮的第一道防守,重點也不在此,突破並不難。”
商易天唇線微勾,“我們這麼多人,高手雲集,就算它是銅牆鐵壁,也能攻破。近日天氣晴好,不實為攻山好時機。還是早到吊橋處為好,畢竟那裡才是七陽宮的重要防禦。這幾日也勘察得差不多,我的意思是明日一早攻山。”
“如何攻法?誰打頭陣?”說話的是歸魂一劍的弟子。
“讓哪一派打頭陣都不公平,不若分成前中後三組,各派的人都穿插其中,交相呼應,任何一組有事也可以給其他人警示,另外的人也搭救得上。不知道右護法如何看?”
“很好,”歸魂一劍面上雲淡風輕,“我還準備圍剿七陽宮之後回家過年,家中老小都在等候,速戰速決得好。上了山就是吊橋關卡,輕功再好飛不過,易守難攻,恐怕在那裡還要耽誤些時日。”
其他幾個門派也都同意明日一早攻山,火光通明的大帳中,眾人就攻山細節進行商討,口沫橫飛,各抒己見,部署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