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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癢癢,剛才若不是穆繞,估計此刻我已經直挺挺的倒在這雨睡裡。握住我的手一緊,我抬眼看著穆繞,他衝我暖暖一笑。“還真是個妖媚惑主的女人。”三王子冷哼著,大步而去。繞:讓你受驚了。瞥了眼三王子遠去的身影,我鬆了口氣,抿嘴一笑。繞:是我疏忽了,只考慮到母妃會難為你,卻沒想到穆繁也會。垂目掃了一眼他緊握的左手,淡然一笑,他的手掌溫暖如春光,一下子掃清了我心裡的陰霾,回視著他充滿自責的黑眸,心我的心慢慢安定下來,手不再哆嗦。我笑著道:“我不介意了。”繞:你不必寬慰我。我笑著搖搖頭,卻沒有說話,不僅不介意,甚至有些感激三王子這一箭,讓我知道你在意我,肯為了我不顧性命。繞:你和穆繁有何誤會,以至於他如此待你。我嘴角的笑容一僵,想了想道:“他剛才不是我說‘妖媚惑主’了嗎?”

奪妃

逃之夭夭

逃之夭夭

建安國,邊境小縣,梨風。街上空無一人,只有冷風呼呼地吹。捲起地上的黃葉,舞上青空,發出蕭瑟之音。“迴避——”一聲毫無感情卻響亮的聲音打破了詭異的安靜。縣門處,一隊身披玄黑戰甲的鐵騎,踏著重步一字排開。高大的人馬之後,手執長矛的兵陣井然有序。在利矛閃耀的逼人銀光中,一輛豪華馬車如眾星拱月般出現。車身包裹以紅金絨布,上四角,掛著清脆金鈴,下四角,垂墜紅色流蘇。這等架勢,讓人不禁猜想,這車裡坐的究竟是什麼人?突然,一個人猛地出現,這才讓人發現其實在那輛豪華馬車後,還有一輛略為樸素的馬車,那人就是從那裡下來的。只見,那人唇紅齒白,年紀輕輕,似男似女。他一陣小跑,到鎮門那望了一會,又折回來,到豪華馬車前,有些為難地說道:“稟太后,這縣太小,恐怕……馬車進不去。”車裡的人似乎在思考,緩了一會,才道:“那哀家步行吧。”聲音細軟,似乎非常虛弱。車下那人連忙喚人過來,兩個丫環打扮的少女跑上前來,畢恭畢敬地掀開簾子。而那人小心翼翼地從車裡接出一個女人。那女人頭戴鳳冠,金釵插入如雲鬢髮;身披錦袍,上繡鳥獸成雙、花團錦簇,滾邊袖口寬過四尺,幾乎垂地。再看容貌,明眸朱唇,本是極美,但是無法用豔若桃李來形容,美豔這個詞對於這個女人來說,俗了。端莊中有威嚴,威嚴中又透著優雅,只是眉間有些輕愁,面色過於蒼白,顯然是病容。“小錦子,走吧。”她吩咐道。即時,鐵騎開始行動,合為單行,在前面開路。小錦子扶著她,前後左右被人團團圍住地往前走。她走得極慢,所有人也跟著慢慢走。縣裡的人都沒有出來,只是風有些大,吹得她的寬袖翻滾如浪。她有意無意說了一句:“風是有些大了。”前面的人立刻排成一道牆,小錦子連忙微微前傾,走在她前面半步。“風像小了些。”她道。小錦子答道:“是了,連風都感受太后恩澤。”她滿意地慢慢走。到了臨時建成的行宮前,只見梨風縣大大小小官員都彎著腰站著。說是大大小小,其實只有縣令和令使……但還有一人,官服華麗一些,也是低著頭站著。“郎中令,啊,應該叫吳太僕了,勞煩你先行來打點了。”她道。太僕——吳靜陽不抬頭,“為太后盡心是卑職的榮幸。”她笑笑,走進行宮,“哀家累了,你們也歇息吧。”待她走進行宮,一干人等將行宮守得嚴嚴實實,睜大了眼睛,不讓一隻蒼蠅飛進去——美其名曰:歇息。而梨風縣的另一邊,縣裡的唯一一座學堂內,一雙腳擱在案桌上,順著腳看上去,一個人正躺在地上。他微微晃悠著腳,一邊看書,念道:“雙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大約過了一刻,他的胸口起伏平穩,書蓋著臉。他睡著了。聖賢書,果然為催眠之聖品,失眠之良藥。1建安國王太后曹蘇,十六歲嫁於建安衝王,那年,衝王六個月大;四年後,衝王薨,其侄、今建安王立,曹蘇成為太后。五年之後,曹太后因體質虛弱,離開王宮,移駕梨風縣休養。話說,曹太后進了行宮之後,太僕吳靜陽連忙把門一關,內侍小錦子則是放開太后衣袖,蹭,退後三步。而曹太后靜站一會兒後,深吸一口氣,臉色由白轉紅,邁開大步,朝裡走。她一邊走,一邊扯下頭上鳳冠,一邊破口大罵:“老不死的魏子任!殺千刀的!竟然說我縱容外戚跋扈,形容外放,毫無母儀!”她重重將鳳冠砸到地上,鳳冠上的珍珠立刻散了一地。吳靜陽擦擦汗,太后已經氣瘋了,御史大夫魏子任才四十出頭,離老還有點距離,所以無法老死是正常的……“好個姓魏的!在私下跟我槓上就算了,竟然在早朝上放屁!”吳靜陽差點沒有站穩,怪不得有人說她沒有母儀……曹蘇一屁股坐下,舞著寬袖扇風,滿臉通紅,哪還有什麼蒼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