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若不如此恐怕也無法年紀輕輕就坐上了攝政王的位子,就她的感覺攝政王通常都是那些有野心有能耐的人擔任的,而且常常攝政王都是覬覦王位的,莫非這個北堂誠文也……
北堂誠文察覺到安曉琪似乎在思索什麼,捏住她下顎的手緊了緊,道:“你在想什麼?”
被這麼一捏安曉琪也回神了,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臉,雖然俊朗非凡卻也無情無比,答曰:“回王爺,妾身在想若被你斷了舌,那我是要自盡呢還是苟且於世。”
聞言,北堂誠文微驚,他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之前只是覺得這眼前的女子不如傳言中那樣溫婉,然而現今越發覺得此女子很不同尋常與夜鷹所打探到的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不過,他已經很久沒覺得這王府如此有趣了。想當初,這王府整日都是在紅白事交替中過著時日讓他對自己的王府早厭倦了寧願待在皇宮,可現如今,他忽然覺得自家的王爺府變得有趣起來了。
放開手北堂誠文掃了安曉琪一眼,後者一副終於解脫的表情瞪了他一眼。北堂誠文轉身走出了屋子夜鷹看了眼安曉琪也跟隨了出去,出了屋子走了幾步北堂誠文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夜鷹眼,道:“去給十三夫人準備點吃食,讓她補補身子。”
“是。”
夜鷹轉身離開後北堂誠文望了屋子一眼,嘴角勾起抹玩味頗深的笑。
屋子裡的安曉琪扶著自己被捏疼了的下顎,低頭看了眼自己被包裹著的手腕不禁搖頭。她還以為這招能管用呢,沒想到那北堂誠文如此鐵石心腸,這次若行不通是否需要另找計劃呢?
她沒想到這北堂誠文如此難騙,連苦肉計都動搖不了他,還真是個軟硬不吃的傢伙,這樣的人最麻煩了。哎!
肚子傳來了因飢餓而發出的“咕咕”聲,摸著自己的肚子安曉琪忽然有些後悔了,早知是白忙活一場她還不如方才把那小米粥和青椒土豆絲吃了再說。
罷了,還是先睡會兒吧,睡著了應該就不會覺得餓了。
安曉琪剛欲躺下就被敲門聲給打斷了,“誰啊?”
“送吃食。”門外傳來的是夜鷹的聲音。
“進來。”聽見是吃食安曉琪便來了勁,忙爬起身靠坐在床上目送夜鷹走進來。
夜鷹端著一些吃食走了進來,遠看便知不再是小米粥和青椒土豆絲。見狀,安曉琪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心想這戲果然沒白演。
“咦?不再是小米粥配青椒土豆絲了?”
“是。”
夜鷹將粥也配菜端到了安曉琪的面前將餐盤放在一旁順勢做在了床邊,看這架勢似乎是要喂她。
“哎?我自己來,不用麻煩你了。”
夜鷹聞言不語只是默默地將一些菜擱進粥裡,然後用調羹盛起點遞到安曉琪嘴邊。
“真……”在安曉琪張口的瞬間夜鷹將吃食喂進了她嘴裡,被喂的人也有些措手不及忙咀嚼了下吞下去,“你……”還想開口又被夜鷹逮住機會餵食,安曉琪被弄得有些莫名異常。
見夜鷹堅持如此安曉琪也不在推搪乖乖地讓他喂自己吃,直到把飯菜全部吃光為止,這是安曉琪進入十六王爺府後吃得最飽也是最好的一次了。
“謝謝你餵我吃,其實我自己可以的。”
“你手不便。”
“哎?”
“稍後食藥。”丟下四個字夜鷹就端著碗盤走出了屋子。
安曉琪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這才明白了夜鷹的意思,其實她的手傷並沒什麼大礙,雖然血是流得比她想象的多,但實則沒有傷到筋脈。
不過,這自從懂事開始就沒有人為她吃過東西了,方才夜鷹餵食的樣子竟然讓她有些小感動。
唉,看來那出苦肉計是奏效了,雖然傷了手但還是換來了正常的吃食。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傻呢?為了吃食弄傷自己?可是,若不如此,每日都吃小米粥配青椒土豆絲,說不定哪天她就忽然暴斃了。為了生存,為了活下去,這一齣戲也算值了。
不過一會兒夜鷹就端著藥進了屋,以為他還要餵食安曉琪趕忙伸手示意把藥遞給她,夜鷹想了想便把藥遞到了她的手上,這藥的味道實在是太難喝了,苦澀得簡直難以入口,但為了自己的身子安曉琪還是硬著頭皮喝了下去。
“給。”夜鷹地上了幾顆蜜餞安曉琪見了立刻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忙拿過往嘴裡塞,咀嚼了好一會兒這藥味才逐漸散去。
“謝謝你。”
夜鷹沒理會安曉琪的道謝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