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父王和皇兄怎麼還不來啊?”萱兒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心中的不安早已擴大了。
“萱兒,你父王一會就過來了,皇兄的話,咱先不告訴他好不好?”林鳶這才放開了她,不知道究竟能瞞多久,但是還是要瞞著的。
“母后,我到底患了什麼病,你說呀!說呀!”萱兒又急了,即便心中伶俐,奈何年紀尚小,卻也顧不上母后那一臉神色哀傷,顧不上她難過了。
“很嚴重很嚴重的風寒,這病灶自小就潛伏在身子裡的,一直都沒有發現,”林鳶說著不由得又將萱兒擁入懷中,輕輕撫拍著,彷彿萱兒三四歲的時候,睡前都要她這樣抱著,安撫著。
萱兒沒再說話,靜靜地等著,聽著。
“可能是母后身子不好害了萱兒了……萱兒別怕……乖乖喝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柔聲說著,像極了自言自語。
“皇兄呢?”萱兒手一緊,仰頭問到。
“你皇兄沒事,咱先……”
林鳶話還未說完,便被萱兒急急打斷了,“那千萬別告訴皇兄!省得他擔心!”
“嗯,咱一起瞞著他,萱兒以後也會沒事的。”林鳶的聲音忍不住有些哽咽,子軒若是知道了,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安撫住了,那孩子同穆懿軒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性子很冷,心底卻疼極這妹妹。
“可是我現在就沒事了呀?要不母后你把脈試試。”萱兒說著鋝起了衣袖來,晶瑩透亮的雙眸裡掠過一絲複雜,總覺得母后沒說真話。
“現在沒事了,過幾日又要發病了,昨日的事還記得嗎?”林鳶仍是輕輕撫拍著她,多麼希望永遠停留在幾年前,一切都好好,萱兒總要她這般抱著輕撫著入睡。
萱兒一愣,連忙掙脫開了來了,認真地看著母后,“母后你別再瞞我了,萱兒不怕的,你快說,到底要多久才能徹底好起來?”原來是這樣啊!間隔著時間病發,看樣子她有得受了,難怪母后一直怪怪的。
“可能要一年吧,你要是乖乖喝藥,就能早些好了。”林鳶一直提著的心稍稍放鬆了下來,她知道,萱兒信了,這是二次欺騙,要瞞她並不容易。
“那一年都不許出宮了?”萱兒突然緊張地問到。
林鳶微微蹙起眉頭,點了點頭,“這一年乖乖地待在宮裡,哪裡都不許去,這萬一病發了,你讓母后和父王上哪裡找你?”
“可是……”紫萱的小臉上卻是糾結了起來,知道了病情後反而更關心的是這出宮的事,只是昨日剛病發,尚未體會到真正的痛苦,沒有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怎麼了,又在宮外惹什麼禍事了?”林鳶扯出一抹笑來,挑眉問到,戲要做得足,難得她不再多問病情了。
“沒事沒事,就是……”萱兒心中慌了起來,她的銀白匕首可還在寒羽那小子手上,連初吻都被奪了,等她病好,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奪回那匕首來。
“就是什麼?”林鳶繼續問到,心下無奈,沒有多想,這丫頭就是在宮裡待不住。
“就是悶在宮裡怪難受的,皇兄怎麼就不難受呢?”萱兒骨碌轉了轉雙眸,這事鐵定要瞞著母后,乖乖地喝藥,爭取快點好起來,最好是能纏著穆子軒教她點武功,到時候要寒羽好看!
“你皇兄過幾日就要正式上朝議政,哪裡像你,就知道玩。”林鳶睨了她一眼,又對小札道,“卻看看,皇上也該來了吧。”
穆懿軒一下朝便同沈冰一直待在御醫院裡,即便這是天意,即便昊天一直不肯見他夫婦二人,他們又豈會這般輕易從天之意?!
小札點了點頭,正要出門去,只是,門一開,卻見太子殿下遠遠而來,雖同公主同歲,卻高出了公主一個頭了,一身錦白宮裝,金龍腰帶,面容如雕,眉宇間更多的是與父王的相似,氣宇軒昂,冷俊之美。
小札心一慌,急急轉身喊了出聲,“太子殿下駕到!太子殿下駕到!”
穆子軒走近,冷冷掃了小札一眼,道:“公主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無聲無息的?”
“殿下,公主路上染了風寒,正休息著你,皇后娘娘在裡頭。”小札個兒不高,仰著頭稟告,早就習慣這殿下的性情,只是,頭一回說話,心裡頭直打著鼓,若不是背後有皇上和皇后娘娘擔著,他現在怕是腳都會抖。
“這大熱天的她能染風寒?”穆子軒蹙眉,直接推開門,卻見母后繞過屏風走了出來,一臉不悅地示意他輕聲點。
“母后,萱丫頭怎麼了?怎麼一回宮就病了?不會是想出宮又和你鬧彆扭了吧?”穆子軒壓低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