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你趕緊過來瞧瞧,這脈象好像是被強制壓制了許久,這才一下子大亂起來,你瞧瞧看到底是用了什麼藥了!”獨孤明月顧不上什麼身份,連忙拉過玄青來。
然而,玄青長老卻是猛地甩開了手,厲聲道:“大祭司,擅自離開神殿便是一罪,喚魂禁術是你一意孤行要用的,如此一切具備,你又擅離職守,你可知錯過了今夜,便要等到下月十五了!”
“你再廢話信不信本司殺了你!”獨孤明月驟然掐住了玄青的脖頸,一臉陰鷙,本司說過的,萱丫頭不高興,影兒就會不高興,本司更不會高興!
“祭司息怒息怒,長老也是一時心急!”一旁玄白長老連忙上前來,當初尊者就是這麼死在大祭司手中的,這祭司對戰爭,對皇后的態度一直都是難以琢磨的。
玄白說著,上前小心翼翼地拉起紫萱的手來,然而,一探脈,亦是臉色驟變。
“說,怎麼回事!”獨孤明月厲聲。
玄白卻是搖了搖頭,“早該去了的,這孩子怕是心裡有未了之事啊!”
“主子!”青奴一聽,驟然哭出了聲,整個人跪了下去。
獨孤明月卻是愣住了,放開了玄青長老,根本不願意相信,什麼叫做早該去了的?!
玄青蹙了蹙眉,輕咳了幾聲,亦是走了過去,探了紫萱脖頸上的大脈,又探了探手上脈搏,心中一怔,沒想到世上沒真有如此奇藥!
“你說!”獨孤明月怒聲,逼視玄青長老。
“大祭司,這孩子怕是服用了借命丹,強制壓抑了重病,這一年才能順順利利瞞下病情的。”玄青長老如實說到,這借命丹若非病發是完全查不出的。
“借命丹……”獨孤明月緩緩看向了安安靜靜躺著的紫萱,借命丹,向未來透支生命,借了便是數倍的還的!
“這脈象時有時無的,是這孩子強撐著啊,怕真是有未了的心願吧。”玄青長老淡淡說罷,亦是隱隱嘆息,頭一回見過這麼年輕的孩子有這般毅力,她體內似乎有一寒一炎兩股血氣相沖著,似乎即便是命將終,亦仍是沒有放過她。
“影兒!一定是影兒!”獨孤明月瘋了一般,直直便要往外而去。
“主子!洛德剛來函,少主獨自一人先行,已經快到南疆了,怕是明日就要準備舉兵了。”容嬤嬤連忙攔住,亦是剛剛收到的訊息。
“大祭司,請以大局為重!”眾長老卻是齊齊下跪。
獨孤明月正要開口,容嬤嬤卻是連忙道:“主子,你好好照顧皇后娘娘,老奴親自去找少主,一切由少主抉擇!”
似乎害怕這大祭司又做出什麼事來,幾位長老紛紛點頭答應。
“由王上抉擇,我等盡力保住皇后!”
“大祭司,我等盡力保住皇后等王上抉擇,還請大祭司以大局為重!”
……
“快去快回,告訴影兒,師父允許他任性一回!”獨孤明月終於是放開了容嬤嬤的手,認認真真交待。
“主子放心,老奴明白!”容嬤嬤往榻上看了一眼,身影一閃,便是瞬間消失不見……
清明神殿,祭壇內,眾神教弟子仍是圍著中央的祭臺,盤坐了一圈,繼續念著經文,大祭司不見了,眾長老亦不見了,唯有聖女百里瑄在。
善柔直直地躺著,雙眸早已毫無任何一絲神色,小臉蒼白到了極點,身上只裹著單薄紅紗,血紅妖異,青絲飄飛。
裸落的右肩上插著一把刻著詭異花紋的小尖刀,刀前,肩胛至鎖骨處,整個皮皆已經被掀起了。
“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召喚不了未落的生靈的!”善柔終於開了口,無力地沒有任何語氣,已經是痛到了極點,超出了忍受範圍,整個肩膀都麻木了。
這幫邪教徒想召喚未來的生靈告知他們未來之事,她就是從未來而來的啊!、
可是,不是他們的未來,這是個架空的時代,她不屬於這裡的,她只想回去!
百里瑄根本就不理睬她,看都不看她一眼,心早就追著大祭司和長老們而去了,皇后娘娘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方才那人竟是那般緊張,不是一直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吐血不止呢?
也不知道王上現在在做什麼?要是知道了皇后娘娘病重,一定會立馬不顧一切趕回來吧,她相信一定會的。
她不喜歡當這聖女,不喜歡種種教規,不喜歡爺爺的強制,更不喜歡族人們逼迫王上。
冰雪高原的王者,定要是無拘無束的吧。
她還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