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依舊是重咳嗽,這一回咳得更嚴重了,彷彿整個胸腔都要震開一般。
她自是立馬就放手,近距離盯著他看,不由得攫取嘴來,卻是伸手扒他的眼皮。
好不容易才掰開,他又重重給合下了,接著,又是重咳。
她一臉好奇了起來,眸中一抹不悅隨即閃過,似乎發現了什麼,再次動手,這一回,小手就這麼撐著他的眼皮,不放了。
他吊了白眼。
“好醜。”她嘀咕一聲,沒打算放手了。
他再能忍,再能裝,眼睛都是控制不住的,黑眸終於是轉了,轉左轉右,最後,回到中間來,看她。
她漸漸沉下了雙眸,手仍舊是不放,盯著他看,目光越發的有能殺人的可能性了。
他只覺得單薄的眼皮有些些疼痛感,緩緩身上,小心翼翼地推開他的手,再小心翼翼地起身來,輕咳了幾聲,眯眼微微笑著,道:“你救了我啊?”
她慢悠悠地抬頭看向他,眯眼,微微一笑,點頭,道:“嗯。”
“多謝。”他又道。
“不謝。”她答得很快,貼著牆壁坐著,緩緩取出懷中的那還剩下三分之二的燒餅了,盯著他,卻是一口一口狠狠地咬了起來,彷彿這手中僅存的食物就是他一樣。
顯然,她被騙了,顯然,她極少被這麼騙過的。
她有個怪癖,壓抑著的時候會想啃東西,越硬的越好。
他被盯著毛骨悚然,肚子卻不爭氣地抗議了一聲。
正文 番外十八
翌日清晨。
毫無一絲溫度的陽光從洞口照射而入的時候,她睡得正熟,小小的身子就蜷縮在他懷裡,終有一夜是可以睡得舒適一點的了。
昨夜最終還是分給了他一半的燒餅,條件便是這一路上,他都得聽她的。
他很沒出息地沒都沒想便答應了。
他卻是醒著,望著眼前的景象,心下感慨著,幸好,這個位置,陽光還照射地到,這丫頭看樣子是不尋到人,不打算回去的了。
這般天亮天黑,他早也忘記要急著日期了,上頭的人,不管是哪一方定都四處找人了吧,他留的那一紙信函,本是想開個小小的玩笑的,誰知,這深淵竟是無底的。
回頭朝洞內看去,越往裡越是黑暗,看不清裡頭到底有什麼,到底有多深,昨日見過對面幾個山洞的,這些山洞是上古的遺址呢?還是何人特意開鑿的,亦或者,是什麼動物的洞穴?
大哥哥和公主姐姐真會住在這裡頭嗎?
清俊的眉頭始終都蹙著,雖總會忍不住同這丫頭貧嘴鬥氣,但是,她的安危,他終於是要顧的。
低頭看她,修長好看的手指小心翼翼替她理著凌亂的髮絲,她不過六歲,並不梳髮,垂髫而下,頭髮很軟軟的,髮質很好。
越發越得像大哥哥多一點,有些這隱隱的一股邪惡之氣,這丫頭,並不好招惹啊!
也不知道長大後,哪家公子能製得住她。
手,忍不住輕輕掐了掐她的粉嫩的小臉蛋,大哥哥定是等著她母后醒來,親自給她取名吧,也不知道會喚什麼名字。
獨孤……
獨孤……
思來想去,一時間還真尋不倒什麼適合她的字來。
她還很想繼續睡下去的,可是有人擾了她,伸手打了下去,啪地一聲,很清脆。
不知道他疼不,發展她是疼了,就這麼個醒了。
睜開,看到的是他的胸膛。
抬頭,看到的是他那含笑的桃花眼。
張臂,伸了個懶腰,這才起身來,徑自伸展著筋骨,又窩了一整夜,她真怕再這麼下去,她就一身骨頭都會舒展不開,就再也長不高了。
他蹙眉看她,做什麼呢,這是?
她瞥了他一眼,繼續抖抖腳,甩甩手。
“筋骨哪裡不不'炫'舒'書'服'網'嗎?”他問到,昨夜還怕她冷出病來,特意細細把了脈,就沒檢查這一身筋骨。
“舒展舒展,早上都練功貫了。”她答得隨意,停了下來,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我瞧你這身子骨,以後定能同你父王一樣高。”他上下打量著她,六歲就能有這骨架,似乎是遺傳自他父王,又似乎是練功所致。
她腦海裡立馬浮現出父王的樣子來,身姿很是頎長。
“廢話,那是必然!”心裡樂著,嘴上卻是不怎麼在意。
他無奈一笑,道:“該回去了,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