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箋死死地拉住他,好像這是她唯一的依靠。
他終於低下頭看她,她一陣欣喜,叫著他的名字:“葵。。。”
“我說過我不希望看到你和蒙子歸在一起,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南風葵眼睛慢慢離開了她的臉,她看到他離開的時候,眼底是一道黯然的傷。他掙脫了她的手,快步離去。四周寂然無物,連南風葵的腳步聲都只是一種漂浮感,像極了一陣風。
伽藍把雲箋帶到錦和殿正殿外的花園裡,這裡是整個錦和殿內的中心地帶,在偏殿和主殿當中走動的人必定會經過這裡。
伽藍在一個地方站定,雲箋看了看那個地方,沒有問任何話就在她身旁跪了下去。此處離南風葵的寢殿和書房都很遠,當中又有樹木阻隔,南風葵很難站在窗前就看到他,而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找藉口出來見她。伽藍選這裡自然是不希望南風葵看到她跪著的樣子心軟。
雲箋剛跪下,就看到菊白急急地從遠處奔過來,她看到雲箋就哭了起來。
“雲箋,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和剪秋娘娘出去燒香,怎麼回來後一個被罰跪,一個被禁足呢。到底你們犯了什麼錯了?”
雲箋這才知道剪秋已經回來,而且也被南風葵處罰了。
“是我惹王爺生氣了,連累了剪秋也受罰。不過你別哭了,等王爺氣消了我們都會沒事的。”
伽藍揚起她得意的笑臉道:“氣消?娘娘,王爺的命令你剛才也聽到了,沒有他的允許可不許起來。不過王爺剛才是怕娘娘做出什麼有損王爺顏面的事,所以急急地從去羊城半道上趕回來,王爺到這會還沒有到,說不定已經又返回去了。這一去最少也得十天半月的,娘娘要等王爺氣消,可得有點耐心。”
雲箋別過頭去。伽藍見雲箋這個態度,心中氣惱起來。
“娘娘從前做丫鬟的時候可是個伶牙俐齒的主,怎麼當了娘娘了反而不會說話了。那伽藍就不勉強娘娘開口了,要是娘娘餓了或者渴了,儘管差遣這園子裡的下人過來講一聲,否則等王爺十天後回來,娘娘已不成人樣,那可就再不能復寵了。還有,菊白,娘娘這可是遵照王爺的命令在罰跪,你還不快給我滾的遠遠的,不許驚擾娘娘受罰。”
雲箋對她使個眼色,意思讓她快走,菊白依依不捨地站立起來,離開了院子。
菊白和伽藍走後,只剩雲箋孤零零地跪在中央,偶爾有侍婢和家丁從身旁走過,但只敢從身後看她一眼,很快從她身邊走過。
生死一線(2)
作者有話要說:本週上榜,更新1萬5千字。
雲箋想起上一次被伽藍罰跪,是南風葵暗中讓明才保護著她,在她心裡,始終將南風葵看作是一個她愛的男人,卻忘記了他還是個王爺,有很多女人得過他的雨露,也聽說過對他不貞的女人的下場。所以,她是否真的像伽藍所預言的那樣已經失去了他的愛,並且將她看成是他的恥辱。
她越想越心涼,好像是為了配合她的心境,天空竟下起了雨,雨勢越來越大,水珠順著髮際落到衣內,只讓她感到透徹心肺的寒冷。
雨下大了,園裡的人都跑進屋去,漫天雨霧中只有雲箋蜷縮的身影。
“雲箋,你跪在這裡幹嗎?”雲箋依稀聽到是明才在喚她。
她虛弱地答他:“明才,我好冷。”
“王爺,快把娘娘抱進房裡去吧,她全身都在發抖。”
雲箋聽到“王爺”兩個字全身一震,她抬起頭,費力地睜開眼,但雨水遮擋了她的眼睛,她只看到霧濛濛的一個影子。
“我說過我不喜歡你騙我,你為什麼還是要騙我?”她聽到他的聲音象雨水一樣冰涼,打在身上,纏進心底。
明才似乎已經瞭解了是南風葵在罰雲箋,急忙為她求情。
“王爺,娘娘就算犯了天大的錯,看在她曾為你保住武功的份上,你先讓她進屋吧,這樣跪下去身子會受寒的,我看娘娘的樣子已經快撐不住了。”
南風葵佇立不動,明才見他沒有一口拒絕,連忙對雲箋說:“娘娘,快向王爺認個錯吧。”
雲箋慢慢抬起頭,看向南風葵的方向,他的臉在她面前放大,終於她覺得自己可以看清他了,她用盡全力說了六個字:“南風葵,我恨你。”之後她眼前一黑,便向地上倒去。
“王爺,娘娘昏過去了。”沒等明才說完,南風葵一把抱起雲箋,快速地對明才說:”快去請太醫過來。”然後飛快地向錦和殿內跑去。
不一會兒,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