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想離開我,也不會跟別人走的。你受的苦我都明白,好不容易又重新得到你,這一次我再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
她一直擔心她和蒙子歸的這場婚約以及這一年來她和蒙子歸時常見面的事實,會成為他心中的刺,此刻聽他這番話,終於放下了心,只覺得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溝壑需要跨越或者繞開的了。
她緊緊地抱住他,因為太過幸福,竟然淚溼了眼睛。
“葵,我也絕不再離開你了。”南風葵將頭埋進她的頸窩,他灼熱的呼吸覆蓋著她的肌膚,暖陽般溫情瀰漫。馬車外有一大片紫玉簪,那豔麗的紫色花瓣在日光下妖嬈綻放,車內的幸福也如花般恣意盛開了一路。
天色漸暗,明才在車外問:“王爺,前面不遠就是珍珠湖了,現在天色已晚,先去客棧住一晚,明日再去遊玩吧。”
南風葵說:“好,去珍珠客棧。”
馬車重新上路,不久三人便到了珍珠城內最大的珍珠客棧。雲箋問了南風葵後才得知這珍珠城是吳城最漂亮的一座城,其湖光山色可比人間仙境,尤以這珍珠湖最為出名,湖內之水自下而上,如珠簾湧出,水珠清晰飽滿,似游龍戲水,讓人驚歎不已,所以吳國人都認為這珍珠湖內住著龍王,引來眾百姓的膜拜,亦有詩人雅士前來為之作詩寫曲的。
雲箋暗暗好笑,以她的現代科學常識自然知道這只不過是山勢運動形成的上升泉,不過看南風葵將此當做一處奇景想給她個驚喜,所以也不說破,裝出很好奇的樣子,南風葵果然非常開心。
三人在珍珠客棧前分別下車和下馬,明才在前,一路向客棧走去。
客棧大門外擺著一些小攤,還有一算命攤,雲箋覺得奇怪,平常那些看卦的不是瞎子,就是老頭,但這卻是個長相很秀氣的年輕人,不由得對他多看了一眼。那年輕人一見雲箋看他,連忙招攬起生意來:“這位姑娘可是要算卦啊,看你印堂發亮,今年必定有好姻緣啊。”
雲箋暗笑那人真是精明,看到自己和南風葵在一起的樣子,必是猜到他們是恩愛夫妻,故此迎合,她只禮貌地對他笑了笑,並不搭理。誰知南風葵倒是聽了很高興,他牽著雲箋的手走到那人面前說:“先生好眼力,如此就為我娘子算個明白吧。”
雲箋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催促南風葵快走,卻聽到身後有人大聲叫道:“咦,這不是範大小姐嗎?”
那算命的吃了一驚,站起身就想走,說話的人一步跨到他跟前,攔住他的去路。
來人肥頭大耳,公子哥模樣,身後還跟著幾個下人,一看就是官宦子弟的做派。
那人用手抬起那個算命人的臉,小眼睛眯成了線:“哈哈,果然沒看錯,沒想到那個不可一世的範大小姐,如今靠喬裝打扮擺算命攤為生,實在是太可惜了。當年你要不把我的聘禮扔出來,現在不就是我楊府二少奶奶了嗎,我爹現在還是酒樓的老闆,你吃穿不愁,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範大小姐,你是不是很後悔啊?哈哈。”
雲箋又仔細看了看那個算命人,發現他眼神中流露出的驚惶與柔弱,以及太過秀氣的面容,果真是個女子。
“二少,不許欺負我家小姐。”從旁又竄出一個年輕人,穿著男裝,可那尖細的嗓音和矮小的身型,一見便知是名女子。她擋在了范小姐面前,鼓足勇氣看著那個公子哥。
那個二少看到這女子,臉上立刻堆起了笑意:“呵呵,出來逃難還帶著丫鬟,小蓮,不如你和你家大小姐就一起跟了我吧。來啊,把範宛如和這丫頭一起給我帶回去。”
身後幾個家丁上來就要拉走兩人,南風葵一把抓住為首一人,一用力,幾個人立時被疊在一起,向後摔的人仰馬翻,那二少一看就知道遇到能人了,手指著南風葵道:“你小子敢阻擋本少年的好事,你等著瞧。”
說完也不管地上那些人,一溜煙地先落跑了,家丁們站起身,也趕緊地追上他們的主人。
範宛如舒了口氣,對南風葵謝道:“多謝公子搭救,還未請教恩公尊姓大名。”
南風葵猶豫了一下,答道:“小名鄭葵,只是隨手之勞,姑娘不用掛心。”
“鄭公子一看身手便知是世外高人,能遇公子是宛如的福份。”範宛如雙目盈盈地看著他,南風葵看著她忽然覺得很是面熟,心中一動,問道:“聽那登徒子言道宛如姑娘姓範,葵能否冒昧地問下令尊的名諱?”
範宛如臉上掠過一絲悲慼。
“家父名諱,上範下中。”
明才低叫一聲:“原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