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裡面藏了一樣東西,JOE明白這會是個價值連城的古董,不禁也心跳加速起來。
他找了房內一張紅木矮凳,脫下外套鋪在凳面上,然後小心地踩上去,那個古董比那洞小很多,所以一探手,輕而易舉地就取了下來。JOE仔細端詳,見是一個小巧的絲絨首飾盒,他不敢再私自開啟,想著明天打聽一下,交到有關部門去,便塞進自己的外套口袋裡,帶上門,匆匆離去。
剛走出苑門,便聽到前方人聲鼎沸,他急忙跑回拍攝的錦和殿內,只見眾人都紛紛往外跑,走在最後的攝影師見到他,一把拉住他,急急地說:“殿後面那片樹林著火了,濃煙直往殿內鑽,你快出去。”
JOE說了聲好,便跟在他身後一起跑出去,剛到殿門口,便和衝進來一人迎面撞上,他抓住那人的手臂剛想告訴他不要進去,一看那人竟然是殷雨桐。
“你怎麼會在這裡?”
殷雨桐甩開他的手,只顧往殿後跑,JOE忙追上去,拉住她衣袖說道:“殿後樹林著火了,現在不是你玩的時候,快跟我出去。”
殷雨桐再次甩開他的手說:“你既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就不要再來管我。”
說完用盡全力向殿深處跑去。
殷雨桐在和煦園附近找了家賓館,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直奔和煦園來。但在大門口被告知,和煦園關園拍戲,殷雨桐問那保安拍的是什麼戲,那人說是央視的“皇親國戚”,殷雨桐心裡一動,她記得JOE在媒體會上宣佈婚訊的時候有說到即將要拍的一部劇就叫“皇親國戚”,難道有這麼巧的事?
殷雨桐剛想問要閉園多久,就聽裡面跑出來一幫人,大叫著說錦和殿後殿的樹林著火了,要他們快去救火,門口的保安們紛紛進去找滅火器,和殷雨桐說話的那人也撇下她向裡面衝去。
殷雨桐一聽錦和殿後的樹林,全身一個冷顫,再無遲疑,逆著人群向內衝去。劇組人員都在忙著逃命,保安們則忙於救火,再沒有人可以阻攔到她。
她對這裡太過熟悉,在保安一個都沒有到達的時候,她已經進了錦和殿,她知道穿過正殿,就會有一扇門直接通到後面的樹林,那是她和南風葵經常散步的地方。
在所有人都怕那火燒到自己的時候,只有殷雨桐怕不能在火勢蔓延前到達那裡。
JOE見殷雨桐如瘋了一般朝煙霧最濃烈的地方跑去,竟然想也不想地就跟了上去,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是為什麼,只是他也沒有時間細想原因。
樹林裡到處是白色的煙霧,不僅將林內景物籠罩,連緊隨其後的JOE也只看得到殷雨桐一個迷濛的背影。
他只覺得那個背影非常熟悉,只是他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如此熟悉的身影。
殷雨桐在樹與樹之間不停地奔跑著,每次她來到一棵樹前,會仔細地看一會樹輪,然後又急急地跑向第二棵樹。
濃煙的味道越來越嗆人,JOE取出口袋裡的一塊手帕,捂住殷雨桐的口鼻,大聲說道:“你在找什麼,比命還重要嗎?快跟我出去。”
殷雨桐背對著JOE被他攔腰抱住,一路向出口退去,她掙扎了幾次都無法擺脫他,情急中,用長指甲在他手背上拉出長長一條血痕,JOE吃痛,下意識地就鬆了手,殷雨桐隨即脫身,面對著他,平靜地說:“你用性命換來我們在今世的相逢,可是你卻已經不認識我了,那我活著豈不是和死一樣。我的命是真的不重要,但這裡卻有比我的命重要的多的東西,我不能看著它就這麼消失,我就是死也要再看它一眼。”
殷雨桐說完轉身又向著火光閃耀的地方奔去。
“殷雨桐,你快給我站住。”JOE叫了幾聲,知道她不會聽他的,再次跟了進去。
“我找到了,我終於找到證據了。”殷雨桐興奮而夾雜著劇烈咳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什麼證據?”JOE蒙著嘴走到她身邊,然後他看到她站在一棵樹下,手指著樹上的一排字跡,那字跡清晰如昨,甚至比千年前更加清晰。
“這棵樹叫龍血樹,是你特地為我找來的,因為你聽說這種樹有幾千年的壽命,而且還有一個特殊的地方,就是刻在樹上的字會日久彌新,與樹同存。你在上面刻了兩顆心,又分別寫上了我們的名字,我則在你的字下刻上了這兩句詩。當時你對我說‘如果一千年後你變成了女鬼,而我無法和你相見,那麼至少我還能給你這一點印記,讓你找不到我的時候也不會太孤單。’你還說‘雲箋,我要你明白我的心意,無論是一千年還是一萬年,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