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南風葵,只見他正和剪秋下棋,心情專注,絲毫沒有回應她的凝望。
雲箋作為剪秋的貼身婢女,剪秋侍寢時,她必須在外間隨時候著,等待王爺和娘娘的使喚。
整晚雲箋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那扇門,只是裡面非常安靜,除了偶爾能聽到兩人的說話,並未有其他的異聲。她知道他在裡面,和另一個女人共度此宵,而她只能坐在門外,偶而聽著他的聲音。這一般糾結,終是意難平。
有滿月的清輝照在她的臉上,衣上,每一處凝眸和皺褶都變的異常明朗。百種尋思千萬遍,都歸於悄無聲息的愁腸百結。
清晨剪秋先推門出來,輕聲說:“我去給王爺做蓮心粥,他以前來西苑都要吃這個。王爺還沒醒,你先端碗參茶進去涼著,他起來好喝。”
雲箋輕聲答應,心中卻是一陣緊張。剪秋的房間她經常進來,只是今天裡面睡著的是南風葵。許是剪秋起床後忘記放下窗幔,她一進去就看到南風葵仰面躺在床上,呼吸輕勻,面容平靜而精緻,她第一次看到睡夢中的他,竟然看到渾然忘我。
南風葵毫無徵兆地忽然睜開了眼睛,她大吃一驚,想要回避,卻已無法迴避。
南風葵看到她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