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我要走的官道,慢慢走近一片山林,那邊的樹不高,但樹下的草很旺盛。他指著前方不遠處很連綿的裙衫道:“你看見前面那群山麓了嗎?”
我點了點頭,似乎,我曾經去過那裡。
“那就是祁連山。”
果然,年前,似乎曾為了執行一個任務,奪一條人命,我曾上過祁連山,當時還是冬季,厚厚的雪,壓著祁連山的樹枝丫,只是我並沒有爬上山頂,不過在一個山谷裡結束了那次棘手的任務。
我不知他指著那座山要說什麼,只好面帶疑惑的看著他,他收回手指,目光幽遠深重,道:“每年的春獵秋獵就是在祁連山,很快就是秋獵的時間了。”
“那又是二皇子您一展身手的時候了。”
我在笑,而且我保證我笑的很是真誠。這本就是出自真心的,即使狩獵的本事有人能高過他,也斷不敢在皇家的獵場拔這個頭籌吧?然而他卻沒有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帶著淡淡的思緒靜靜的看著那片山脈。
莫不是,又跟他的亡妻有關?
“二皇子又想起什麼了嗎?”
面對他,我從來沒有拘束與不自在,或許是他身上的氣質,讓我覺得莫名的熟悉。於是乎,我開口就說的話也沒有什麼避忌,只好在說完後在心底暗悔自己的失言。
然而他卻仿若未聞,淺淺笑了笑,回過頭來問我說:“你要出遠門?”
我點頭,沒有要瞞他的打算。早知道瞞不住的了,他能出現在這裡,總該有些原因的。只是希望,他不要因為我身上這副皮相而做出什麼不該做出的選擇來。而我也知道,他的理智與城府絕不在皇甫逍之下。
從來不願意與這樣的人精過多的糾結,可世事又怎麼會遂心如意呢?
他再次開口,倒不是我猜測的那樣詢問我的去處,這又讓我有些吃驚了:“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我搖頭,正欲答話,他已經笑開道:“本來還想著,如果你能秋獵之前趕回來,就陪我一道去參加呢!”
這是玩笑,我知道。即使我要去參加那勞什子的秋獵,也應該是跟著皇甫逍的吧?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