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原地。我沒再看那雙可怕的藍眸,蹲在香兒面前,問道:“我每天的換著口味吃的蓮子湯,是你給我下的慢性藥?”
她愣了愣,笑道:“姐姐說你聰明,果然!沒錯,我給你下的是迷音藥,這種藥的藥效就是先漸漸地散去你的功力,等散得差不多的時候,你就會每天昏昏欲睡,直到再也醒不過來,哈哈!”
看著她的狂笑,我淺淺地笑了,原來我這許多日的假寐在她看來只不過是藥效提前發作了?可是,我連一點功力被散去的感覺都沒有,難道是紫兒將藥換了的原因麼?
“你不用想了,紫兒換了的藥,我又給換回來了。只是我不知道,你這女人為什麼死不掉,當初掉下懸崖你也死不掉,如今又回來禍害人間……”
我皺了皺眉,掉下懸崖?姬婉如曾經掉下過懸崖?我想了想,問道:“你姐姐是怎麼跟你提的姬婉如?你姐姐見過她?”
“沒有!”提到這個,香兒的臉色立即又猙獰了起來。她惡狠狠的盯著我道:“姐姐是被送給二皇子當侍妾的,可是因為姬婉如的存在,二皇子對所有人隱瞞了姐姐的存在,就是怕姬婉如難過!這就算了,姬婉如自己自殺了,居然要姐姐陪葬,這是什麼道理?二皇子居然,居然捅瞎了姐姐的眼睛,將姐姐送回蚩尤,你知不知道這對蚩尤人是多大的恥辱?!”
姬婉如,是自殺的?!
“怎麼,你全都不記得了?哈哈,真是可笑!”
我收起對今天所知道的全部事情的情緒,微微笑道:“我的確不知道,因為我是雲舒,而不是姬婉如。”
她卻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的笑了:“早知道你會這麼說,你換了名字再出現,無非就是要掩人耳目罷了!只是你騙得了全部人,也騙不了我姐姐,你一直活著!姬婉如,總有一天你會有報應的!”
“怎麼,還要問下去嗎?”
早已進來尋了個舒服位置坐下的金陵天此刻臉上抹著一絲不以為意的笑,對我道:“瘋婦所言,你何必當真呢?”
我看著眼前妖魅的男子,心知我該真正小心的人不是處心積慮要報仇的香兒,而是這個男人。我站起來,坐在旁邊桌子前,端起自己的茶碗,笑道:“當不當真都是雲舒自己的事情,還不需要您來操心吧?”
“也對!”他站起來,揮了揮手,那些待命的侍衛就來將香兒拖了出去。與之前的安靜不一樣,香兒在被拖出去的路上嘴裡一直在叫囂著,內容只有一句:“姬婉如你不得好死!”
心中驀然就升騰起一陣傷感,我回頭看了眼因為悲傷自責而差點站不住的紫兒,道:“紫兒,這裡沒事了,你回去吧。”
很快,這個房間裡就只有我跟金陵天兩人了。我摩挲著自己的傷口,心裡想著的卻是香兒所說的姬婉如是自殺而死的,那麼,廣為流傳的說法——姬婉如是新婚之夜暴斃而亡——是怎麼回事呢?
“怎麼?還在想姬婉如的事情?”
我看著這離我不到一尺距離的俊臉,掩下心中的煩躁,笑道:“不知你對姬婉如其人有何瞭解呢?”
他笑了,仔仔細細的看了我一眼,道:“還在觀察。”
見他玩味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是在拿我和姬婉如相似的容貌開涮於我。我冷冷笑道:“夜已經深了,公子是不是該離開了?”
“逐客了?”他站直了身體,又笑了笑:“都受傷了為何還要拖這麼久?”
看著他要抓我手的手,我驀地將手收到桌子下面,笑道:“是的,我要逐客了。”
他卻仿若沒有看見一樣,將我的手拉到桌子上方,不顧我的掙扎,狀似無意般開口:“不要想著掙扎,以你的武功,根本不夠。”
說話間,他已經從懷裡拿出來一瓶藥粉,均勻的灑在我不小心被匕首所傷的傷口處,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沁入骨髓。這種藥粉應該就是傳說中治療外傷最好的清風散了吧?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識貨,怎麼樣,需要本王送你一瓶嗎?”他拿著那個小瓷瓶在我面前晃著,就那一剎那,我的腦子裡已經有了打算。我笑道:“不就是清風散嗎?我也有。”
我從懷裡掏出一瓶藥散,輕輕地,一點點的倒在他手上,笑道:“你聞聞看,是不是清風散?”
他看著手掌上的那些藥粉,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個詭異的微笑。他紋絲未動的看著那些藥粉,直到我以為他已經發現,他才笑道:“你果然很特別。”話畢,他已然低頭聞起那藥來,瞬間,他便已經倒了下去。在倒下去之前,他邪魅地笑著:“那個女人說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