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被點了啞穴,但好歹還能動。此時她突然抓起那鐵頭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她的這一動作是鐵頭始料未及的,因此鐵頭一吃痛,立即條件反射般地使勁甩開她。等到鐵頭反應過來,想再將她捉回來時,風淨鳴已經提著劍衝了上來。
招招致命。
莊泳沐之前也和風淨鳴交過手,但是從來沒見過他像今天這樣。他的武功招式中破綻百出,然而又招招狠絕,逼人要害。這簡直就是在……拼命。
這傢伙瘋了。
莊泳沐深知,如果自己和他這樣鬥下去,那麼勢必要弄得兩敗俱傷,到時候如果有個二三流的高手從這裡經過,順手砍上幾刀,那麼他們兩個從今就可以在武林中除名了。
風淨鳴瘋了,莊泳沐卻沒瘋。他與風淨鳴過了幾招,深知和瘋子糾纏是不明智的,於是草草收場,絕塵而去。臨走時還不忘看一眼蘇念念,送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蘇念念雖然看不出他們比武的門道,但她也感覺出風淨鳴的氣勢和瘋狂。此時見鐵頭已走,蘇念念走上前去,朝風淨鳴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怯生生地叫了聲:“莊主……”
風淨鳴陡然舉劍,架上了蘇念念的脖子。
感受著劍鋒上的絲絲涼氣,蘇念念決絕地閉上眼睛。現在的莊主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了,即使解釋他也未必聽得進去……死就死吧,大不了再穿一次。
打定了必死的注意,蘇念念過了很久都沒感覺到風淨鳴的進一步動作,不禁奇怪,睜眼望他。
風淨鳴突然收回劍,冷笑道:“這麼容易就讓你死,豈不是便宜了你。”
那黑眸中的恨意,是如此的明顯,蘇念念都不敢和他對視。
“莊主,”蘇念念弱弱地叫了一聲。並不是她裝柔弱,現在她是真的既理虧又害怕,“我其實是在和他開玩笑的。”
風淨鳴挑眉冷冷地看她,眉宇間充滿了嘲諷,彷彿在看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撒謊。
“我說的是真的,”蘇念念慌忙解釋,“其實我只是和他開玩笑,你知道,我一向是愛吹牛的。”
“是麼,”依然是冷笑,“這世上可是有人淨是說一些實話和別人開玩笑,可真是奇了。”
“什麼實話?好像除了催眠那段,我說的都不是實話吧?還有還有,催眠那段也不全屬實啊……”
風淨鳴:“可惜我說的確全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