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退下。
封邑顫抖著撕開信封,展開信快速一掃,一雙牛眼頓時瞪成青蛙眼!
“上當了上當了!這個該死郭老奸!我就說他信不過!”封邑氣得直跳腳。
封管家小心翼翼上前,“老爺,出什麼事了?”
封邑手上信紙一揚,“你、你自己看看!”
封管家接過一看。臉色也白了。
信上的訊息只有三條。
第一。九之期是宋府放出的煙霧彈,目的在於讓青州三商囤積圓枝木。讓他們在十月下旬之前不得不低價出賣。
第二,老郭已經知道這個訊息,暗中與宋氏接洽。
第三,三日前幾艘大船趁夜南下,據探皆是圓枝木。
封管家臉色慘白,如果這三條訊息屬實,他們恐怕……
封邑一張臉總算從豬肝色變回正常顏色,右手顫抖地掏出菸斗點燃,縱橫商場多年,他可從來沒翻過船,他一定要冷靜想好對策。
封管家戰戰兢兢地把信紙放到封邑身旁的桌上。
三個月之期是他最先發現的,當初讓他受到賞識,現在卻成了懸在頭上的刀,讓他隨時可能喪命。
封邑面色陰沉,沉默不語。
“我們有多少圓枝木?”
封管家謹慎答道:“我們有一千,呂老闆有一千二,郭老闆有兩千八。”
封邑握著菸斗的手一緊,咬牙切齒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封管家不解地看著封邑。
“這是個陷阱!是郭老奸給老子設下的陷阱!你以為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好找我和老呂合作,原來他想把我們一網打盡!”
封管家抹了抹冷汗,仍然一頭霧水。
封邑恨恨道:“郭老奸這邊假惺惺合作,讓我們負債採購圓枝木,給宋氏開出一個天價,他自己卻暗地裡和宋氏另外交易,到時候他地兩千八賣完了,賺了滿缽,我們這邊十一月一到,貨物化為烏有,還要背上一大筆債,我和老呂傾家蕩產,到時候青州還有誰能和他競爭!到時候青州就是他一人獨大!”
“啊!”封管家這才(炫)恍(書)然(網)大悟,嚇得冷汗直流。
難怪封邑一直叫他郭老奸,這樣的心機,這樣的算計,果真應了那句無奸不商!
“老爺,我們現在怎麼辦?”
封邑咬咬牙,做了幾個深呼吸,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一個人情緒激烈的時候往往會做出錯誤的抉擇。
“老爺,我們是不是也要暗中找上宋氏,將手中的貨脫手?”封管家小心翼翼問道。
封邑擺擺手,睜開眼時已然恢復鎮定。
“現在最重要的是,老呂那邊是否得知了這個訊息。再派人去探訊息,兩邊都要,但是千萬不能讓郭呂二人發現。一定要快!”
封管家用力點點頭,立刻下去吩咐。
封邑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幾十年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絕境!
“子華這次做得很好。”袁曦一笑,“如此明目張膽地掩人耳目,讓該知道的人知道了,本來不該知道地人也知道了。”
“子華少爺確實成熟許多。”譚默讚賞地笑了笑,“當然也離不開天佑宮的助力”
她一個商人,想要控制青州三商的耳目顯然不容易,不過有了天佑宮的幫忙,這件事就變得輕而易舉了。
飛鴿傳書,白紙上寫著寥寥數字。
“封疑,呂動,郭靜。”
意料之中。
袁曦隨手燒了紙條。
三家之中,首先對較弱而又躁進的封邑下手,這是子玉的策略。郭雍這個人最難對付,性格陰沉,謀定而後做,出手迅速利落,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坐鎮青州十數年,無人能敵。照理說,他手上有三千多存貨,最著急的應該是他,但是轉念一想,即使宋氏買走封呂兩家的兩千二存貨,最後也必定要向他買下八百,到時候他一家獨大,那八百的價格最後還不是由他說了算。加上正常地一千五地銷量,事實上,他最壞的結局也就是損失五百地存貨,可是隻要宋氏在他手上買下那八百,後面的損失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現在最讓郭雍頭疼的,大概就是那個九月之期是否屬實了。屬實,則他立於不敗之地。謠言,則他一敗塗地。
封呂二家是小家,他們彼此互為競爭。如果宋氏向郭雍平價買下兩千八之數,那剩下的兩百和一千五,就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郭雍現在不動不要緊,封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