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銘秋撫額,撈起繡架上的布匹指給她看,無力道:“清兒,這個不是蛇,是蟒。”
“哦,蟒。”小女娃點點頭,復又抬起頭,很有求知慾的問道,“娘,蟒是什麼東西?”
“四隻爪子的龍。”慕銘秋回答,言簡意賅。
“哦。”小女娃明白了,便又問道,“娘,你今天怎麼不繡鴨子了啊?”
“因為你父王的衣服上不能繡鴨子……”呸!話說一半,突然發現自己怎麼又被她給順口拐帶了?慕銘秋翻個白眼,抓緊時間改口道,“因為你父王的衣服上,只能繡蟒,不能繡鴛鴦啊!”
他的衣服?聞言,龍鈺心裡猛然一跳,也瞪大眼看著她手中的衣料,驚訝的問道:“愛妃,你是說,你這塊布,是來給本王做衣服的?”
“是。”慕銘秋輕輕點頭,小小聲的道,“本來,定下婚事之後,妾身在找布料準備給自身縫製嫁衣的時候,順便找出來一匹上好的錦緞,便打算給王爺您做一身衣裳。但是,時間緊迫,妾身只來得及裁剪布料,其它的是一應未做,便在嫁過來時把它給帶過來了,打算趁著空閒儘快做好。”
“本王不是說過,你不用這麼勞累的嗎?做衣服這等事,交給繡娘就成了。”聽到這話,龍鈺不僅沒有流露出欣喜的面色,反皺起眉頭,有些不贊同的道。
慕銘秋低下頭,細聲細氣的道:“可是,這是妾身的一片心意。妾身希望王爺您能穿著妾身親手做的衣服和妾身一同回門。”
“回門?”這兩個字入耳,龍鈺微微一愣。
“王爺,您不會不知道,女子出嫁,按照常理三日後應當回門的吧?”眼簾抬高一點,慕銘秋靜靜看著他,輕聲問道。
龍鈺的眉頭挑得更高。“是嗎?還有這等事?”
他的反應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她——他原來還真不知道!慕銘秋無語了,這傢伙,在這世上簡直就是白白糟蹋了二十年的糧食啊!連這等常識都不知道,他可以去挖個地洞埋了自己了!
“回王爺,確有此事。”看到他這副白痴一般的德行,連一旁旁觀的王府管家也看不過去了,便走過來道,“而且,今天太師夫人還特地寫信過來,表示希望到時王爺能和王妃一起回孃家去。”
“太師夫人還寫信來了?”聞言,龍鈺的臉轉向慕銘秋,低聲問道。
慕銘秋點點頭。“是。”
一隻手馬上伸到她面前:“信呢?拿來。”
“妾身收起來了。”慕銘秋低下頭,小聲道,“而且,信裡的內容管家不都說給王爺您聽了嗎?那就沒必要看了。”
“可是,本王想親眼看看信裡是怎麼寫的。”一提起那封信,她就是這副謹小慎微的表情,龍鈺眼睛微眯,心裡有幾分不爽。
“王爺,真的沒必要——”
“本王說,本王要看!”
喝!突然加大音量,慕銘秋被嚇了一跳。再也不敢抗拒,趕緊的便從袖口裡掏出那封折得整整齊齊的信,雙手奉上:“王爺,信在這裡。”
“嗯。”這才乖嘛!龍鈺點頭一笑,拿起信封拆開了看看。看著看著,他剛剛舒緩一點的面部又漸漸緊繃了起來。
似乎被他的表現給嚇到了,慕銘秋抱著女兒往後仰一點,睜大眼睛看著他,希冀問道:“王爺,這次,您不會丟下妾身一個人了吧?”
“不會。”龍鈺搖頭,將視線從信紙上移開,目光深沉的看著她。
“多謝王爺!”慕銘秋臉上立馬露出開心的笑。笑過了,她又看向他,指指被他緊緊捏在手心裡的信,小心翼翼的道,“對了,王爺,這封信……”
“本王的了!”龍鈺道,胡亂將信揉成一團,塞進袖子裡。
“王爺,這信是大娘寫給妾身的!”慕銘秋紅唇微撅,不滿控訴。
龍鈺見到,眼中得意的光芒一閃而過。得意一笑,他轉身便走,只留下兩句話:“那又如何?這信現在在本王手裡,本王說是本王的,那就是本王的!”
“王爺!”慕銘秋忍不住低叫,卻也喚不回他漸行漸遠的身影。
待到他走遠了,她原本下垂的嘴角卻漸漸向上,越彎越高。這個男人,原來他也知道怎麼安慰人呢!如此看來,後天,自己還是在適當時候助他一臂之力好了。畢竟,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爹了。
初嘗醋酸
“娘,我們為什麼要回去啊?”
晚上,洗了個清清爽爽的澡,坐在床上任慕銘秋給她擦拭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小女娃突然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