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接著一根豎了起來。一個激靈，龍鈺嚇得跳起來了，失聲低叫：“愛……愛妃？”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妾身說得難道不是實話嗎？”冷眼看著他，慕銘秋沉聲問。

龍鈺低頭。“是。”她說得的確在理，但是……這裡都只有他們兩個人了，她幹嘛還把事情挑得這麼明白？害得他心裡愧疚得很，都不敢去看她。

“那王爺還有什麼話說？”慕銘秋輕聲問。

“那個……算了，趙大人不罰就不罰，本王饒過他這一次就是了！”內心掙扎半天，確實是沒話可說，龍鈺還是選擇採納慕銘秋的建議，放了那個人。

“多謝王爺。”慕銘秋連忙道謝，便又問，“王爺，妾身可否問一句，您這幾天，都去哪裡了？”

“這個……”龍鈺張張嘴，說不出話。

“您真的有這麼忙嗎？”慕銘秋又問。

“呃……”龍鈺把頭轉到一邊，不說話。

“為什麼連抽空回來看看我們母女都不行？”慕銘秋再問，步步緊逼。

龍鈺心中莫名驚恐起來，腳下不著痕跡的後退兩步，訕訕道：“本王……”

“王爺，您知不知道，清兒等您等得好苦！”接連問了幾個問題，卻沒有一個得到他的回答，慕銘秋的眼眶一溼，兩行清淚順著眼角緩緩留下。

瞥見這一幕，龍鈺心驚，趕緊迴轉來，低叫道：“愛妃！”

“王爺！”慕銘秋趁勢抓住他的手，牢牢握在掌心裡，淚眼迷濛的看著他，哽咽著道，“您知不知道，清兒從小就沒有爹，她一直想要一個爹。好不容易，您不嫌棄我們母女，將我們一起娶回王府，清兒她高興得跟什麼似的，每天臉上的笑也多了，人也開朗了不少。在您的面前，她一直都是那麼乖巧聽話，就是擔心您會因為她不乖不要她。可是您呢？一言不發，丟下她一消失就是好幾天，還一點音訊也不叫人傳回來！清兒等得心焦，昨天她還哭著問妾身您是不是……是不是不、不要她了！”

說到最後，再也說不下去，她低下頭，淚如雨下。

“愛妃，你、你別哭啊！”看著她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落，龍鈺心亂如麻，手足無措了老半天，才撈起袖子，想要幫他擦淚。

慕銘秋將他推到一邊，自己從枕頭下取出一方潔淨的帕子，輕輕將臉上的淚珠擦去。

龍鈺便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頭垂得低低的，一聲不吭。

又兀自抽泣了好一會，才勉強止住，慕銘秋抬頭看著他，小聲道：“王爺，妾身知道，您其實心裡是疼清兒的，您對妾身也是關愛有加。但是，您不能把我們當做家養的小狗，高興的時候就叫過來抱一抱，親一親，不高興的時候就不理不睬。我們是人，不是狗！”

“本王沒有！”這樣的比喻，龍鈺覺得他被冤枉了，趕緊抬起頭大叫。

“真沒有嗎？”慕銘秋看著他，輕聲問，“您回顧一下您的所作所為，您敢說您沒有？”

呃……好吧！在慕銘秋那雙被水洗過的清亮眸子的注視下，他承認，他的這些行徑，真的和某些不負責任的狗主人很像。但是——“本王從來沒有把你們當做小狗一樣看待！”抬頭挺胸，龍鈺大聲對她宣告道。

“妾身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慕銘秋輕聲道，看著他，繼續柔柔的說著，“王爺，妾身知道，您愛自由，不喜被束縛，但是，現在您已經成親了，妾身和清兒就是您從今往後卸不掉的負擔。您不能因為自己的某個原因就一言不發的消失不見，這是對我們的不負責！”

“是，本王知道了！本王錯了！本王以後都不會這樣了！”一個一個的感嘆號砸進心裡，砸得他心裡更虛得不行，龍鈺只管低下頭，一個勁的道歉。

又是這些話？輕輕一笑，慕銘秋搖搖頭，淡聲道：“王爺，您還記得，上次從孃家回門的那一天，因為您撕了妾身的裙子，你跑進宮去，晚上回來之後對妾身說的那些話嗎？”

“記得。”龍鈺點頭道。

記得麼？記得便好。

嘴角扯扯，慕銘秋加重語調，沉聲道：“您說過，您保證這類事情以後都不會再犯的。可是，您自己算算，才過了多長時間，您就明知故犯，還變本加厲了！”

“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慕銘秋急忙追問。

龍鈺趕緊住口，搖頭，就是不說話。

等待一會，發現他是真的沒有坦白從寬的意圖，慕銘秋只得搖頭，放緩了聲音，輕聲細語的道：“王爺，妾身不是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