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要抱抱樂兒,弟怎麼會不願意,就是怕樂兒太調皮了,累到了三哥。”唐古玄笑著說。
“樂兒,人生樂何求啊?古弟,我覺得這娃神采如虹,眉若蝶欲展翅,眼中清明,璀璨似明珠,樂兒應該是乳名吧,那就,取‘琳琅’二字為閨名!”似笑非笑地看著唐古玄。
“三哥,樂兒還小,”唐古玄望著來者,目光中有幾絲哀求。
“阿瑪,妹妹長得是很喜慶,”絕世美男也悠然開口。
“哦,礽兒,小會長大的,早取早用,以後才知道自己是誰啊!對吧,琳琅?”柔柔看著樂兒,“伯父過幾年接你到伯父家住好不好?”舉起樂兒,額頭與樂兒的額頭輕輕碰了一下,樂兒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的幾個淡白色的斑點,又想到他稱絕世美男為‘礽兒’。襁褓中她就為父母一次的爭吵疑惑過,現在算是都明白了。心霎時跌進了萬丈峽谷,閉上眼,輕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露出歡快的笑容。
“好啊,伯父的家大麼?漂亮麼?”嬌聲嬌氣,黑黑的眼睛,毛絨絨長長的睫毛,好奇地問。
“大,很大,很漂亮,伯伯留最漂亮房子的給你,琳琅可要乖乖的住在那裡啊!”
樂兒記得那時候她還很小很小,唐夫人接到一封信,然後拎著劍就要出門。唐護玄攔著,兩個人爆發了一場大戰,先是口頭上的,什麼反清復明,什麼滅門之仇,什麼無道昏君……後來的動手,不過捱打的好像是唐護玄。
困惑
清皇城第四門為端門;為早朝前大臣取暖處,早朝前那些一品大員、王爺、郡王、貝勒、貝子等等都在此喝茶聊天等待早朝的到來。
“夜間突來的一場雪就讓咱大清國英明神武、哦,嬌生慣養的太子爺得了病,早朝都可以不到了,可真是弱不禁風啊!”剛聽完小太監上報,太子病了,今日早朝不來了。平時與十阿哥交好的恭親王長寧小兒子——玩世不恭的嚴青貝子就側身偷偷對十阿哥胤鋨低語。
“該不是芙蓉帳中春宵短吧?”十阿哥也偷偷反問,眼中閃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雖然是偷偷地說,但是十阿哥的大嗓門不能與常人的偷偷說可比,在端門的大臣們可都聽到了,可真是難為他了,平時一句詩文都不懂此時竟然來了句‘芙蓉帳中春宵短’。幾個年輕的王族子弟已經開始竊笑了,特別是經常與胤俄一起在京城吃喝玩樂的那幾個。太子的臨時老師張清的鬍子都快要被他捋斷了,可眼下太子未早朝為實,大清馬上得的天下,雖然不能馬上治天下,可是崇文尚武一直是滿族貴族的風尚,男子經常嘲笑漢人的柔弱;皇上自己都很注重強身健體,也一直要求皇子們習武。若強調太子因天氣之變而身體違和,恐怕皇上難起憐愛之情倒有輕視反感之意,反覆思忖,此事不宜鬧大,忍!
“哼!老十不好胡說,太子乃國之儲君、品行一直都是我們兄弟所敬佩的,再說皇阿瑪也經常要我們以國事為重,太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九阿哥胤禟聽見十阿哥說起此事就開始仔細觀察張清的神色,見他有怒不發、有語不言,就清清喉嚨大聲地、嚴厲地訓斥十阿哥,同時視線在笑的人臉上瀏覽一圈,再偷偷瞄了一下張清、看到張清臉上的驚訝、欣慰、甚至還有了感動,心裡樂開了花,心說小樣你等著。
“哦哦,我也就是這一說,可能是太子夜裡沒有蓋好被子凍到了,嘿嘿!凍到了。”十阿哥有點不解自己九哥的嚴肅,但從小就和他一起玩,是有點怕嚴肅時候的九哥,因為這個時候總會有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也總會有人要倒大黴。
張清不由朝九阿哥捻鬚微微一笑此時覺得胤禟那張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女人臉突然變成大公無私、大公無畏的白包公臉,還正氣四射。
“嗯?老十還在胡唚,我們滿人又不是文弱的漢人,皇阿瑪都要求我們習武強身,太子為我們眾兄弟的表率,區區一場雪怎麼會凍壞我們的太子爺啊!”胤禟又義正詞嚴地教訓老十。
“那,那,那是為什麼啊?”十阿哥都被訓暈了,心裡不禁納悶今天九哥想做什麼。
“我覺得這事情啊,可能啊,可能,可能是這樣……”胤禟又左右看看眾人迷茫的眼神,只有八阿哥還是那麼風輕雲淡地、優雅地喝著自己的茶。心裡感嘆還是自己八哥有氣度啊!調了好幾遍。
“什麼樣啊?九哥快說啊!”十阿哥是急性子,現在胖胖的臉都是焦急的表情。
“昨晚閃到了腰,”胤禟輕吹了一下手指上的綠扳指。
“什麼?哈哈哈哈哈” 疑惑後,眾人都大笑起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