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當鋪成衣鋪酒樓……她被囚禁在一條挺繁華的鬧市區。十四果然聰明,不在軍營也不在別院,大街上人來人往也容易甩脫跟蹤的人。月光皎潔,琳琅在街上左右仔細看,這裡是十四的地盤想跑不容易,不如先躲起來,等功力完全恢復了她也不怕了,何況十三一定在尋她,動不如靜。
身影被月光拉了很長,對著孤單是影子琳琅做了個鬼臉,然後臉上的笑容凝固了。月光下出現了很多影子,還有弓箭的影子。街道兩邊都是兩層的房子,現在房子裡房子頂上都是人。
“我說過你要安分。”十四鐵甲銀盔站在最高處,燈在四周亮起,亮如白晝。“是你逼我把你的屍體送給老十三,”十四的手舉起,琳琅可以想象在這個重重鏈子的拖累下一會她就會變成刺蝟,而這個刺蝟還會被送給十三。冷汗不止,抬頭看到十四眼神如狼,嗜血,他是真的,她玩不起,人的命只有一條,十三心裡也只有她一個人。
看看環境琳琅心更冷了,沒有一點機會,“大將軍王,我,我出來轉轉而已。”不是沒有骨氣,實在是不想死,邊說邊往旁邊閃。十四手持鐵弓,拉開如滿月,箭指向琳琅,目光也盯著她。琳琅仰視著他,希望他能看到她的誠意。箭劃破空氣攜著殺氣而來,琳琅仰身倒下,箭帶起的風是熱的,熱風颳過臉龐,十四是起了殺意。箭身入土,她動作稍微慢一點胸口就要多洞了。
站起,抬頭,十四阿哥第二支箭已經搭到弓上。琳琅大叫,“十四阿哥我們遠日無仇近日無怨,你為什麼要趕盡殺絕。我丈夫十三阿哥是你一父之兄,如果你們有什麼恩怨也不能扯到我一個婦人身上。”難道十三沒有放一個探子在十四身邊,琳琅只能賭有。她大喊大叫表明了身份,讓士兵也明白她不能隨便被殺。
“你以為有用麼?”十四冷冰冰的聲音從高處傳了下來,“嬌生慣養的十三福晉會武功?”箭離弦,這次又是要害。他是來除去自己心腹大患的,帶來的人自然都是心腹,就算知道琳琅是身份也不會有人選擇相信。 他不是十三,不會對她有憐惜之情,原因,原因是他心底的痛,因為她的心不在他這裡。
琳琅躲過,身上沾滿了灰,又驚又怕。十四的箭越來越快,一個人她不怕,可是她試圖離開這個圈子的時候其他的箭也下來了。他打算累死她?“你瘋了,”腳痛,血流到鞋子裡去,黏黏的很難受,她動作也慢了下來。
“爺,讓兄弟們動手吧,她撐不了多久了。”戰場上的人,不屑於欺負一個女子。十四扭過頭笑著,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爺是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插嘴了,滾開。”
琳琅周圍亂七八糟插了很多箭,她行動都不便了。躲避箭時候身體搖擺的幅度越來越小,儘量不動腳,鐵鏈一碰到腳腕就是鑽心的痛。
一支箭遲遲不離弦,十四的手也早傷了,他沒有戴護手,血染紅了弦,血從弦上滴落,拉弓反彈血珠四濺,他的臉上血珠點點。
琳琅穿的是白衣,現在成了血衣。烏髮散開,衣袖撕開,細長的手臂露了出來。血汙滿面,琳琅恨,就算讓人死也沒有這樣折磨人的。手裡心裡都是汗,銀針扎破了她的手指,在心裡千萬遍唸叨:不要逼我。她存了不想死的心,所以事情不敢做絕,可是如果被逼上絕路她不可能讓殺自己的仇人活著。
兩箭空隙間她能舒一口長氣,躺在地上不想動,也動不了。箭停了,琳琅從頭髮絲到腳趾甲都在緊張著,她怕聽到亂箭齊發的聲音,那樣她小命算是交代了。也怕十四的箭再繼續,那她真算是到了絕路。不過,如果現在主帥死了,弓箭手會不會亂,她有沒有機會趁機,琳琅心動了,手也想動了。她與十四的距離很遠,可是奮起一搏她還是有機會的。不能坐以待斃,殺意起了琳琅心裡突然對自己有了自信,有一瞬間的混亂她就有了機會。
全身繃緊,勢必一發,清脆的馬蹄聲驟然響起。嘚嘚的馬蹄聲越來越近,琳琅有種預感,她能走了。
馬蹄聲在街口停下,整齊的聲音,弓箭手都轉移的目光,弓箭也轉移了方向。琳琅聽到有弓被拉開的聲音從巷子口傳來,氣氛低沉,好像街上埋了炸藥,一觸即發。兩方人馬都是訓練有素,靜悄悄等著主帥的命令。
“大將軍王聽命,”刺耳的聲音,街口突然亮起無數個火把,一個太監雙手奉著明黃的聖旨徒步上前。還是沒有聲音,這個太監不知道是無知還是無畏,“大將軍王無視聖旨,想拒接麼?”
“臣接旨,”十四站在高處並沒有下來,士兵放下兵器跪下。琳琅沒有聽清楚聖旨說了什麼,人們剛跪下街口就出現一匹白馬,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