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指指那個鳥,“它做的,”她記得那個女子說過什麼神鳥的味道。鳥兒好像很自豪的樣子,扇動著翅膀在房子了飛了一圈。
“苗人真他媽的怪。”幾個人心裡同時響起這句話。
“我明天出門,你們在這裡等著我。”
“不行,”幾個人異口同聲說道,這個破地方,處處透著詭異,怎麼能單獨行動。
“我看著村裡人沒有惡意,剛才我見到他們說的神仙了,約好明天相見,你們不用擔心。”琳琅有一搭沒一搭,半真半假糊弄人。“人去多了神仙不出來怎麼辦?”
第二天琳琅帶著鳥兒上路,一會就迷路了,死鳥真像是有靈性,那綠眼珠子越發的綠了,帶著幾分調皮與奚落。琳琅獰笑一下拎起它脖子上的毛,鳥兒痛得直叫,綠眼珠翻得飛快。“你不是有靈性麼?給我帶路,不聽話我把毛拔光烤了吃。”她得意地看著鳥兒眼中露出驚恐的神色,樂極生悲,鳥兒翻翻眼睛腦袋就垂下了——被嚇暈了。
這種情況琳琅沒有想過,一驚之下就鬆開了手變成捧著鳥兒。剛鬆手下面發生的事情她更沒有想過,那鳥兒如箭一樣離開手,落到高高的樹枝上,扭過頭對著她叫了幾聲,態度是相當的囂張。琳琅失笑,今天她算是明白了,她真不是什麼聰明人,一直鳥兒也能騙過她,不過看鳥兒這般調皮,她心情倒是大好。對著鳥兒大叫,“還挺聰明的,以為飛走了我就沒有辦法了,飛吧,看我能不能抓住,再落到我的手裡就要聽我的,好不好?”
鳥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然後清鳴一聲就加快了速度。琳琅也不敢大意,兒時經常與飛雪在山間比試輕功,一紅一綠,紅的絢麗綠的清雅,踏著山間的清風飛奔,猶如兩個天界的童子。她就回想這這些往事跟上了鳥兒,時上時下。一盞茶後鳥兒也累了,不敢再回頭嘲笑她,這個人好像也長了翅膀。
遠遠看到一個臺閣,琳琅就不再看一眼鳥兒,綠色絲帶蛇一樣快速纏上一個石柱,她掠過鳥兒進入閣內。
“月……月主,屬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顫巍巍跪下,鼻涕眼淚都下來了。這麼個老人跪在自己面前,情緒還那麼激動,琳琅想走也走不了。
“老人家,您認錯人了。”
“不,不,您……”老頭只看到一個人影輕巧地飄進來,神鳥在後面跟著,天下能讓神鳥跟著的人只有月主。
“老人家,您仔細看看,我不是您說的月主。”琳琅見扶不起來他就跪下了,“您看看,我沒有見過您。”
“啊,您是個女子?”老人家抬頭,眯著眼睛,端詳了很久才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琳琅哭笑不得,“我當然是女人,您的眼睛……”她不忍心說出‘瞎了’。
“我這是等得太久了,以前月主也經常這個樣子進來,就這樣進來……”
“我這樣進來你就覺得我是月主了?”琳琅覺得好笑,這個人老糊塗了。“不是,不是,不是的……”他記得月主白衣勝雪,猶如謫仙,這個女子一身凡俗,可是剛才那一刻他真以為是月主換了身衣服,錯覺?
“什麼人敢闖我月教?”冷冷的聲音和拔劍的的刺耳聲有一拼,琳琅轉身,滿臉鄙夷,“你就是昨晚根本不敢和我見面,在背地下手還落荒而逃的人?”
“馬上走,否者不要怪我劍下無情。”這是個中年男子,有兩條英挺的眉。
“敢在我面前說‘劍下無情’,你有那個本事麼?” 琳琅捂住嘴笑了,能氣死人的樣子。
劍氣罩住她全身,墨是月教武功最高的人,他有這個自信,這一劍定能讓這個膽大的女人馬上離開這裡。琳琅昨晚就感受到他的劍氣,表面不在意心裡可一點都沒有大意。高手過招就在於那一招半式,等墨髮現琳琅逃出他的劍網就知道自己敗了。劍客被別人的劍壓在自己的脖子上,何等的悲哀,他轉眼老了十幾歲。
“天下竟然有這樣的劍術,我心服口服。”灰白的臉色,手腕一翻,自己的劍就抬起。
“叮”“不要”兩個聲音一起響起,昨晚那個白衣女人跌跌撞撞跑上來,到琳琅三尺的地方突然跪下。“月主,是我,是因為我墨才對您不敬,求求您,放過他。他不過是怕我見到您。”
“你哪一隻眼睛看到我要殺他了,我剛才可是救了他。”琳琅瀟灑地輓歌劍花收回劍。“說說吧,月主是誰?那個破鳥又是怎麼回事?”她有種感覺,這些人一定能解開她心裡的疑惑。
“你身上流的血吸引了神鳥,你是月主的後人。”女子安靜下來,那個叫墨的男人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