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她,都不知道給過她多少最後一次機會。直到她對他起了殺念之前,他還固執的認為她是太天真受了賊人矇蔽。上次圍場狩獵遇襲,他終於忍無可忍,決定徹查此案。
☆、96 謀朝篡位
他故意把行蹤透露給她,那是他在做最後一搏,可在旁人眼中明明就是無謂之戰。他是在賭,賭她的心是不是肉做的,賭她的血是不是熱的。
“殺!”他雙眼緊閉,痛苦的說出。既然此生不能讓她只為他一人而活,那就為他一人而死吧。總之,是人是鬼她都註定逃不開他!
宮中,表面上平靜如水,可各路人馬都在探聽風聲躍躍欲試。皇上近些日子放出話去,以身子欠佳為由不再早朝,也不接見大臣,朝中大小事務由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九王爺打理。可他們不知,林圖肯早就遵循皇命接管了紫禁城中所有御林軍,宮外駐軍也有副帥守在城郊,宮中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不管官位幾品,林圖肯完全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月牙兒這些天都沒見到多爾博,心中總是驚惶不安。她想去找倚晴說說話,可又覺得兩人此時見面會更加尷尬。好在謝木斯時常伴她左右,也倒是讓她欣慰不少。
又是一個下午,烏雲密佈,一個小太監手提食盒來帶倚晴房中。
“小主,主子有令,事不宜遲,定在三日後開始行動。也就是說,小主您得在三日之內找到玉璽。”小太監說完,從食盒中拿出一包粉末扔在桌上。
“這是什麼?”倚晴渾身打了個顫,她最最不想做的事情終於還是來了。
“五石散,奴才祝小主馬到成功。”小太監轉身離開,臨走前露出陰森古怪的笑,這都讓倚晴一滴不漏瞧在眼裡。
“轟隆隆,轟隆隆……”
倚晴嚇了一跳,拔腿就往床榻跑去,慌忙之中連鞋子都沒脫,只見她害怕的環抱住自己縮排床角。
她最怕打雷了,以往他在身邊,每逢打雷他都會趕來,然後把她抱在懷中,直到雷聲漸漸遠去。如今,沒了他的庇佑,她害怕極了,那些習以為常的呵護其實已經腐蝕了她堅硬的心房,她不能想象沒有他的日子會變成怎樣,她怎麼能沒有他?
“轟隆隆……轟隆隆……”
雷聲越來越近,一下一下敲在她心上。她害怕極了,與打雷想比將要失去他的恐懼會要了她的命。她雖然恨他,可她從來都不曾想過要他的命啊!
她的“主子”要謀朝篡位,她是幫兇,她是殺死自己愛人的兇手!
“不!我不要!我不要!”倚晴捂住耳朵厲聲尖叫,她該怎麼辦,誰來幫幫她呀!
倚晴的尖叫引來宮女太監,大夥上來安慰卻被倚晴一把揮開。現在她不需要他們,她需要的是月牙兒,她的好姐妹,此時也只有她能幫自己了。
倚晴推門跑了出去,全然不顧瓢潑的大雨從頭淋到腳,奴才們跟在後面卻怎麼都追不上消失在雨中的倚晴。
月牙兒午睡睡過了頭,身子懶懶的不想起來。這時門忽然被一把推開,一個落湯雞一樣的女子杵在那兒,無神的雙眸一眨都不眨,猶如一個沒有靈魂的瓷娃娃。
“倚晴,你這是怎麼了?”
☆、97 倚晴身世
就算有再大的嫌隙,在月牙兒看到倚晴這幅模樣後也全然沒了脾氣。月牙兒連忙起身,顧不得穿鞋子,跑過去就把倚晴拉近了房間。
“快些把溼衣服換下來,這可是要落下病的!”月牙兒手忙腳亂解著倚晴的衣裳,拿出自己乾淨的衣裳替她換上。
最後月牙兒將倚晴包在被子中,用帕子擦拭她的烏黑的頭髮。
一直愣愣的倚晴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月牙兒把她抱在懷中,兩人孩子般哭了起來。
“他們要害他,他們要害他,幫幫我……月牙兒幫幫我……”倚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只能說出這些。
月牙兒也顧不上要倚晴解釋,她只知道這是要出大事了,她得幫倚晴才行。
“你要我怎麼幫你?只要你說,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辦到。”月牙兒摟住倚晴,兩人帶著哭腔說道。
“出宮,去洪都府。”
一切都像是做夢,第二天,月牙兒和倚晴已經喬裝打扮坐在去往洪都的馬車上了。對於怎樣辦到的月牙兒始終沒有對倚晴講,若是讓她知道自己是拿多爾博的終身幸福威逼利誘林圖肯才辦到的,那她後半生定會羞愧到無顏見人。
在路上,倚晴向月牙兒說明了一切。
原來,在月牙兒離開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