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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囚室中央,一張鋪了軟墊的梨木製成的春凳之上赫然坐著一位紫袍金冠的男子,袍子還是白天參加新帝登基大典時穿的那身,上好的緞子,金絲為線縫製而成,領口袖口淺淺地繡著氣勢磅礴的飛龍花紋,高貴卻不張揚,霸氣卻不落俗。

“怎麼樣?還不打算說真話嗎?鎮國寶璽到底在何處?”男子一面悠閒地撫摸著左手食指上的羊脂白玉戒指一面用他專有的陰沉的聲音問著。

氣若游絲的老太監,吃力地張開嘴回答說:“王爺,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先帝駕崩之後,奴才們忙著奠禮,根本就沒想到寶璽會不見啊……”

“還不說是嗎?”晉王理了理衣袍,從春凳上站起身來,緩緩走到老太監跟前:“先帝駕崩?先帝一生征戰,身體硬朗,為何會一朝暴病而亡?你們這些看著怯懦背地裡勾結他人的狗奴才,最好是將實情說出來,不然本王有的是手段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太監聞言開始顫抖起來,臉色蒼白,嘴唇不自主的哆嗦著,這位王爺的手段之毒外間早有傳聞。當初他還跟著先帝打仗的時候,審訊敵軍的一個探子,親手將那探子的皮給剝了,整個人血糊糊的,卻還沒有死!

“王爺明鑑啊,當初先帝病重,一旁伺候的是如妃娘娘,也就是當今的太后,我等奴才不得聖旨都不敢靠近。王爺,奴才說得句句屬實啊王爺,你就給奴才一個痛快,奴才也好到了下面接著伺候先帝啊……”老太監可喊著求饒,求不得不是饒命而是痛快的死去。

晉王微眯著雙眼,牢牢地盯著哭喊求饒的老太監,嘴角微微上揚:“想死?沒那麼容易!你不說,本王幫你說,可是魏侯爺指使的你,毒殺先帝,偷走鎮國寶璽?”

古語云,狡兔盡則良犬烹,敵國滅則謀臣亡。

先帝雖然英勇一世,可是一朝登上帝位,手握那天下間最至高的權利後不免起了誅殺功臣的心思。幾年來,幾位隨著先帝出生入死的功臣良將無不莫名地被貶官或者死去。這樣一來,不免寒了那些功臣的心,那些功臣們起了謀反的心思,也不無可能。

幾位位極人臣的功臣,被先帝處置的就只剩下一個魏姓的侯爺。這位魏侯爺若想自保,只能主動出擊,殺掉先帝。所以,晉王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自然的就推測到,定是這位魏侯爺買通了先帝身邊的太監,下了毒手。

聽晉王如此一說,老太監頓時哭喊起來:“王爺明鑑,奴才是宮裡的奴才,如何與宮外的侯爺們有來往啊。奴才真的冤枉啊,先帝爺從重病到駕崩都是如妃娘娘在一旁伺候啊!王爺何不去審訊如妃?”

刷的一聲,鑲了倒刺的鞭子落在老太監身上,頓時老太監身上的皮肉被鞭子勾去不少,老太監忍不住又是一聲慘叫。

“混賬奴才!竟然敢誣陷當今的太后?太后是先帝的寵妃,先帝病重之際理應在一旁照料,修要再找其他藉口,快快說出實情來,否則本王有的是時間來看你身上的皮肉一點點割下來後是何模樣!”晉王手裡握著鞭子,湊近老太監緩緩地說著。

老太監哀嚎一聲:“先帝啊,奴才一腔衷心,為何要這般被人猜忌啊!先帝啊……”哀嚎過後,老太監驀然閉嘴,緊接著汩汩的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淌下,在這燈光昏暗的囚室裡顯得甚是駭人!

晉王一腳揣在老太監的身上,忿忿地說:“盡然咬舌自盡,老傢伙,便宜你了,哼!”

扔了手裡的鞭子,晉王轉身走出了囚室,囚室外頓時閃出兩個黑影,跪地參拜後說:“王爺有何吩咐?”

“將那個老傢伙抬出去埋了。對外就說是凌遲處死的。本王就要讓人知道,根本王作對,會是什麼下場!”晉王低沉的聲音吩咐道。

“是,王爺!”兩道黑影抬起囚室裡的已然斷氣的老太監,很快地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晉王仰頭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細細的春雨落在他輪廓分明的臉頰上,如此俊美的臉頰,怕是再好的畫師也難以用畫筆畫出。

“父皇,你在天有靈,就告訴孩兒,誰是兇手吧!”晉王閉上眼睛,心裡默默的喊著,雨水順著他俊美的臉頰流到脖子上,繼而沒入衣領中,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皇宮,太后寢宮之中。

偌大的浴桶之中,溫熱的山泉水盈滿了浴桶,一個妙齡女子,光裸著臂膀懶懶地靠在桶壁上,玉蔥般纖細白嫩的手指玩弄著水面上的玫瑰花瓣。

這初春的季節裡,花期最早的花兒也剛剛才開始抽芽。這一桶嬌豔欲滴的玫瑰花瓣是今晨剛剛才南邊快馬加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