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座官邸之中,老大夫捋著鬍鬚搖頭說:“這個女子全身都僵著,老夫不能把脈啊,眼下須得先安撫了她的心緒,讓她整個人都平靜下來才能施針救治啊。”
聞人殤走進內室看著床榻上蜷成一團,緊緊地護著腹部的雨菲,就像是個孤單無助的孩子一樣,抵抗者所有外界的碰觸。他小心的走到床前,剛想要伸手去撫摸她,她忽然就躲開來,驚恐地往床榻內側挪動,嘴裡不住說著:“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誰要敢碰我的孩子我就跟誰沒完!”
“菲兒,不要怕,誰都不會碰你的孩子,放鬆,你放鬆一些,你現在需要醫治,如果你這樣不肯就醫才是真的對孩子不好。”聞人殤耐著性子勸說著。
雨菲搖頭說:“我不會聽你的,這不是你的孩子你自然不會心疼,你巴不得他早點沒了對不對。你出去,出去啊!我不要看到你!”
“菲兒,你鎮定些,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要拿掉這個孩子,我也很想看到他平安出世……”
“胡說!你是皇帝,怎能容忍別人的孩子出生在你的宮中?我不信,我不信,你不要再騙我了!你出去啊,你這個狡猾的狐狸,我不要聽你的。”
聞人殤看到又有血液從雨菲的身下溢位,他撲到床上,將雨菲摟到懷裡,緊緊地抱著她,在她的耳旁說道:“菲兒,一別一載你竟然這般的猜忌我了?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我如何會對你的孩子不利?你若是害怕,我今天就頒下聖旨廢掉東宮太子,封你的孩子做太子,若是女兒就封她做護國公主,享有和諸位王爺同樣的俸祿。如何?”
雨菲聞言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聞人殤,他是不是瘋了,他竟然也封別人的孩子做太子?愣神之間,聞人殤手腳並用將她的身子掰扯開來,讓她平躺在床上,然後快速地封住她身上的穴道,讓她不能胡亂動彈。
雨菲僵硬地平躺在床上,哀怨地看著聞人殤:“你騙我的。你就是想引我分神然後讓人取了我的孩子。”
聞人殤開啟窗子指著窗外的星空說:“天上眾神為鑑,我聞人殤今日所言若有半句虛假必定不得好死!”說完憐惜地看著雨菲:“不要胡思亂想了,要想保住孩子,就好好地配合大夫醫治。”
雨菲不安地閉上眼睛,不妨信他一次吧,雖然帝王心術難以琢磨,可是看他的神情不像是說謊。
大夫熟練地為雨菲施了針,然後開了藥方,引著聞人殤來到外間,說道:“尊夫人乃是因為心緒不穩動了胎氣,經過老夫的針灸之後並無大礙,好生將養著,按時服藥,一個多月後定能恢復如初。”
聞人殤這才鬆了口氣說:“多謝神醫及時救治。來人,看賞。”
老大夫搖頭擺手說:“官爺不必破費,老夫乃是受人之託,事先已經拿過酬銀,君子愛財取之以道,老夫告辭了。”說完頭也不回地提著藥箱走了。
聞人殤若有所思地看著遠去的老大夫,有著如此醫術的老大夫到底是何來歷?上個月後宮裡的良貴妃一樣的懷胎五月下紅不止,太醫們全都束手無策最後只得拿掉了不成形的胎兒,沒想到這個老大夫竟然能如此輕而易舉的保住了雨菲腹中的孩子,還這麼一副很是輕鬆的樣子,如此醫術,見所未見啊。
石巒捧著藥方來到聞人殤的跟前說道:“主子,方子上有幾味藥材這個地方沒有,只有宮裡才有。可是娘娘眼下不宜舟車勞頓……”
“既然如此還不派人快馬加鞭的回宮取了藥材來?”聞人殤不悅地說道。
石巒躬身行禮:“是,下官這就去辦。”
夜涼如水,一處簡陋的茅屋之中,一個穿著石青色長衫的男子慢條斯理地注水泡茶,初夏的天氣一天比一天熱,可是他一點都沒有因為天熱而煩躁,耐心地等著小爐的火苗將水煮沸。時光彷彿快要靜止的時候,只聽吱呀一聲茅屋破敗簡陋的門被推開,一個提著藥箱的老人走了進來。
風清提起小爐上的水壺,將水倒進裝了茶葉的茶碗中,嘴上淡淡地問著:“如何?可有大礙?”
老人神氣地捻著鬍鬚笑著說:“我醉神醫出馬焉有治不好的病症?這下你該遵守約定,準我以後在你的酒樓免費喝酒了吧?”
風清遞了一個茶碗給那個鬚髮全白的醉神醫:“不過是出診一次就想免費喝遍我所有的酒館的美酒?老爺子還真是會打算盤。”
醉神醫笑著接過茶碗:“風公子的買賣做得好,可是這茶卻是泡得不好,水都還沒有煮沸,茶葉的香氣如何能泡出來?”
風清沒有理會醉神醫的調侃,開口道:“今後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