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為什麼不自己給他解毒呢?”
汐塵冰冷的目光倏地變得柔和,彷彿在對情人低語般緩緩開口:“哦……是這樣嗎?那真可要可惜了,像宮主這樣一位武功高強之人,就要喪命黃泉了……唉!”
他口氣無比惋惜的說著,但那狠捩的語氣卻直讓人心底發毛。
夜楓不以為意的輕挑眉毛,“你以為,你這種把戲,會對我有效?”
“不信?夜大宮主不會是忘記了,您剛才碰過我劍吧?”她漫不經心的用手輕拭了下臉頰的傷口,將沾了鮮血的手指放在嘴角,伸出粉舌清舔上面的血漬,邪魅而又妖惑。
夜楓輕攏俊眉。
汐塵接著開口:“小女子平時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些花草樹木,然後研究他們的毒性,用來以後防身之用。誰知,今天居然用在您身上了,唉……”
夜楓低頭看著變成暗灰色的掌心,卻也不封住穴道,只是淡淡地說:“你以為我會怕?”
她掩嘴輕笑,咯咯地發出悅耳的聲音。
“我怎麼會這麼認為呢?您那麼大的勢力,當然是找個人就能幫你把毒解了。但別說我沒提醒你哦,雖然我學藝不精,可是,到現在為止,還沒人解的了的毒哦!”這可是實話,畢竟她也沒在外面,對人下過毒!
“宮主,這……”紅鷲不放心的看著夜楓,而黑衣人始終在旁邊,一言不發。
夜楓只是一動不動地,象一尊美麗的雕像遠遠的注視著汐塵,強大的氣勢壓得她快透不過氣來,空氣中瀰漫著猶如死神一般冷洌惡寒的氣息。
就在她忍不住快要投降的時候,他緩緩的開口了——
“殷巖,把解藥給她……”
汐塵忍不住在心中大大鬆了口氣!
黑衣人依言從懷中掏出解藥,扔了過去。汐塵伸手接住,迫不及待的開啟瓶子,輕放在鼻尖處聞了聞,然後才將藥丸送入瀲羽口中,將瓶子扔了回去。玉手放在他背後,輕輕運功,幫助藥效溶解。
“大哥,好些了嗎?”她輕附在瀲羽的耳邊,小聲的問。
“恩,好多了……咳咳……”
“好了好了,你別說話了。”她輕撫著他的背給他順氣。轉頭狠狠的看著夜楓和殷言,心底暗暗發誓,膽敢傷害她重視的人,她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她慢慢轉身面對夜楓,嘴角綻放出一個勾魂的笑魘。“宮主身上的毒嘛,很好解,只要宮主回去多喝點水,然後大解一次,那掌心的黑印自然就消失了……”
她根本就沒用什麼毒;只是一種清理腸胃的藥;只是她沒完全研究透徹;在身體上有些反映而已。
“你……你耍我們?!”旁邊的紅鷲氣的眼珠都凸出了。
“哎呀,這說的什麼話,我剛不是說過了嗎,我學藝不精,而且用的藥也從沒傷過人,當然沒人會解了,是你們自己會錯意,怎麼又怪罪起我來了。”她無辜的說著。
夜楓看著她狡辯的自若神態,嘴角突然裂開一個邪佞的笑容。
汐塵頓時感覺從腳底湧上一股冷意,讓她感到來自…………地獄一樣的恐懼,這個男人太危險 3ǔωω。cōm 3ǔωω。cōm,什麼都不做,就讓人感受到他渾身發出的狠捩氣息。她頓時,有了一種逃跑的衝動,她突然不確定,得罪他到底是對是錯。
“看來,今天我們真是沒白來一趟。”夜楓這話是盯著汐塵說的。
“宮主……我們……”
“回去吧,給他們個教訓就好了。”
然後白袖一揮,四個白衣人訓練有素的抬起轎子,七人一起消失在空中……
“如果,你們想來找夜某,夜某隨時奉陪!”冷冽的聲音迴盪在上空。
“大哥,你堅持下,我扶你回去包紮。”汐塵半抱著他說。
“塵兒,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我……”
“別說了,別說了……走,我們快回去療傷,你看你,傷口的血一直都止不住。”
東方徹突然上前,扶住冷瀲羽搖搖欲墜的身體,“你扶著他好了,你快處理你的傷口,你臉上的傷……”
“我說了,沒事,這只是擦傷,不礙事。好,你扶著他也好,我們快回房間,我幫他包紮治療,他……他的血怎麼一直留啊……”汐塵已經完全沒了剛才的冷靜沉穩,她現在一心關心著瀲羽的傷勢,眼淚不斷的掉下來,剛才殷言那一劍傷在左胸,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要害……萬一……不行,汐塵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拉著東方徹的胳膊就急著回去。